這一覺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忽然就感覺到一股寒意湧上全身,我一個激靈,趕緊從床鋪上坐了起來。
而我便看到,我貼在門上的那四張紙符,此時發出了“嘶、嘶、嘶”的聲音,冒著一絲絲的青煙。
瞬間我就精神了,這特麼是出事了啊,我趕忙將我睡覺之前就放在身邊的七星龍淵劍抄在了手裏,輕聲呼喚道:“媚兒,媚兒……”
可是上鋪一丁點兒的動靜都沒有,難道是這丫頭睡得太死了?
我緊張的注視著門口的動靜,不敢輕舉妄動,於是隻能又提高了一點點嗓門,繼續喊道:“媚兒!蘇媚兒!快起來,出事了!”
依然沒有回應,我側耳傾聽,似乎連一個正常人睡覺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發出來的那種沉重的呼吸聲都沒有,我心中頓時一驚,難道蘇媚兒出事了?
我趕忙又在心裏呼喚道:“小蘭,小蘭……”可是,小蘭竟然也沒有回應了。
一下子,我就有些發慌了,深呼吸了一口氣,手中的七星龍淵古劍攥得更緊了,慢慢的從床鋪上起身,然後依舊緊緊的盯著門口,快速的回頭瞄了一眼。
就這一眼,我心裏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因為本應該睡著蘇媚兒的上鋪上,此時此刻竟然是空無一人的!
小蘭不見了,蘇媚兒也不見了,那胡十七娘自然而然的也不可能在了,我腦門上頓時就冒了一層冷汗,仔細回想著睡覺之前的每一個細節,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難道,敵人趁我睡覺的時候動手了?蘇媚兒她們全都著了敵人的道?可是為什麼我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我睡覺也不可能睡得這麼死啊?而且我仔細的感覺著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異樣,他們把我獨自留下來又是為了什麼?
我又掃了一眼車窗,四張紙符安安靜靜的貼在那裏,窗外漆黑一片,一丁點兒的燈光也看不見,誒?我的陰陽眼兒怎麼又失靈了?
不對,現在我的包廂裏並沒有開燈,走廊裏的燈也很昏暗,可是我依然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廂裏的環境,證明我的陰陽眼還是好用的,但是為什麼車窗外麵?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類似的情況,那就是曾經我住院的那次,當時黑衣人集團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我和胖子楊天峰困在了住院樓裏,當我和楊天峰衝到一樓大玻璃門前麵的時候,外麵也是像此時的窗外一樣,漆黑漆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又特麼的中招了,我歎了口氣,這一明白過味兒來,反倒不像之前那麼緊張了,走到車窗前麵,用七星龍淵劍的劍柄狠狠的砸了幾下車窗,隻發出了“嘭、嘭、嘭”的撞擊聲,一丁點兒的裂痕都沒有出現,我苦笑了一下,果然如此。
看了看我放行禮的位置,萬幸的是我用來裝家夥事兒的那個挎包還在,趕忙走過去,粗略的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也都還在,便背在了身上。
以前我都是喜歡用背包的,因為裝的東西更多一些,後來半天河說我二,挎包雖然裝的東西少,但是懸掛在身側,動手的時候更方便往外掏東西,我才改用了斜背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