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徒弟,麵色立刻就猶豫起來了,這時候我趁熱打鐵的說道:“就算你再瞞著,東北五大仙家集體失蹤的事情也都已經傳開了,我隻是為了證實一下而已,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並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賀秋菊的徒弟似乎也聽說過了這回事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的師父,說道:“原來……原來都是真的?那……那我現在可怎麼辦啊?”
我微微一笑,把賀秋菊的徒弟從地上扶了起來,把這大小夥子嚇成這樣,心裏還真有點過意不去,便說道:“一直都沒請教這位小哥兒大名。”
那徒弟趕緊說道:“我叫王鬆,這位兄弟,啊不,這位先生,我知道你肯定是個高人,你能不能救救我?”
我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看賀秋菊,道:“這就得看你這當師父的了。”雖然我這麼做有些趁人之危,威脅別人的嫌疑,但是我實在是太想確認東北五仙家神秘失蹤是否跟半天河有關係的這件事了,也迫不得已隻能做一回壞人了。
賀秋菊又猶豫了半天,不過她的徒弟跟了她這麼多年,果然還是有感情的,最後終於歎了口氣,道:“行,我說,但是你先把我徒弟身上的那小孩兒整走了行不行?”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本來就沒有那個小孩兒,純粹是我瞎編出來的,我也不想過問這徒弟二人到底以前做過什麼,對一個小孩子模樣的,還是我虛構出的邪穢都怕成這樣,現在的我真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經都快焦頭爛額了,沒必要的閑事兒,還是少管一些吧。
於是我拉著這叫王鬆的小夥子走到了一邊,然後轉到了他身後,學著昨天老駝頭兒的樣子,在他的後背上按了幾下,然後拿了塊死玉出來,裝模作樣的喊了一句:“收!”便拍拍手,告訴他們搞定了。
賀秋菊和王鬆這兩個人幾乎都看傻了,估計是從來都沒有看過收邪穢這麼快的吧,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感覺自己的演技照他們兩個是差了很多,隻能強裝鎮定的坐回了沙發上,咳嗽了兩聲,說道:“放心,肯定沒事了,這回該告訴我東北五仙家的事情了吧?”
萬幸的是,這賀秋菊似乎沒了自己的出馬仙,完全就變成了一個隻會坑蒙拐騙的婦女了,雖然方才愣了一下,但是對我那裝模作樣的手段並沒有產生懷疑,趕緊湊了過來,坐在了我的身邊,說道:“不知道這為先生出自哪一家啊?能不能教我兩手,讓我在這行兒裏繼續混口飯吃?”語氣這個畢恭畢敬啊。
我差點沒被逗笑了,這大嬸兒也太……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好了,隻能搖了搖頭說道:“我這都是家傳的手段,是不能外傳的,天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吧。”
“唉。”賀秋菊失望的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其實,我這也挺莫名其妙的……”
原來,這賀秋菊小時候得過癔症,有些癡癡呆呆的,看了好多的醫生和先生都沒有治好,因為這樣,她也沒上過學,沒讀過書,就這麼被當成傻子在家呆著,沒事兒就在街上瞎溜達,還行能找到回家的路,那時候的社會風氣也還樸實,也不怕有什麼人販子給拐跑了,再說一個不正常的兒童也根本就沒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