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尖叫著清醒了過來,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就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惡夢一般。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很沉很沉,似乎裏麵多了很多的東西,回憶著之前經曆的一切,似乎除了自己在一片黑暗的深淵裏不停的向下墜落以外,還經曆了很多其他的事情,但是卻無論如何也回想不起來。
“醒過來了?”這時候,半天河的聲音響起。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抬頭看向坐在我對麵的半天河,他的臉色似乎變得更差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天衍寶鑒,你傳給我了?我之前一直以為,那東西會是一本秘籍啊,竹簡之類的呢。”
半天河嗬嗬一笑,道:“那東西是直接銘刻在你的靈魂深處的,就像曾經你在黃泉古道上喚醒的那段記憶一樣。”
“那豈不是要永生永世的跟著我?”我問道。
半天河苦笑了一下,說道:“是的,這是唯一將天衍寶鑒傳承下去的辦法,世上總會需要一個傳承者的存在,以後這個位置,就是你了。”
“那你呢?你不也是麼?”半天河的語氣和表情,讓我覺得,他這句話的背後似乎另有內涵,我詫異的問道。
半天河卻搖了搖頭,不再和我探討這個話題,然後說道:“好了,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先離開這裏再說,你應該可以想起一些東西。”說著,半天河摘下了他身上的挎包,遞給我了。
我一邊想著腦袋裏多出來的東西,一邊接過半天河遞過來的挎包,忽然間便覺得腦袋裏靈光一閃,十分自然的,在半天河的挎包裏,掏出了一隻成色古老,生滿了綠鏽的銅製香爐。
此時,並不像是我突然間學會了什麼手段,更就像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引導著我一般,我的手指開始不由自主的捏起了手訣,雖然顯得還很生疏,但是不一會兒的功夫,還是通過這種簡單古老的方式,計算出了一個此處最適合施法的位置。
又從半天河的挎包裏掏出了一方紅布,將紅布平平整整的撲到了地上,然後將香爐放置於紅布之上,又從半天河的包裏掏出一小袋糯米,倒進了香爐之中。
接著,再掏出一捆黃香工工整整的插在銅爐之上點燃,然後咬破手指,在一張空白的黃紙上畫出了一個玄奧的字符,並且在黃紙符的背後,還寫上了我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雖然我以前從來沒畫過這張符,甚至說是見都沒有見過,但是這是半天河直接銘刻在我靈魂深處,並且沒有封印住的天衍寶鑒裏的一部分,我還是可以叫出這個符的名字,為“請神符”,而我要施展的這個手段,也叫做“請神法”。
雖然這個法術並沒有太過響亮的名字,但是這個法術的作用卻很強大,並且可以根據施法時候操作上和口訣中的變化,請到不同的神明助陣,所帶來的效果也便不同。
我有些生澀的把準備工作做妥之後,便是要準備施法了,第一次施展天衍寶鑒裏的手段,難免的心裏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坐在不遠處的半天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