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也就二十多分鍾左右的功夫,姚家的別墅裏,幾乎所有房間的燈都亮起來了,看來那屍藏鬼嬰是在別墅裏鬧得挺歡實了,已經把所有人都招呼起來了。
這時候蹲在我旁邊的白宇軒打了哈欠,掐滅了手裏的煙蒂,說道:“劉哥啊,這也太沒意思了,啥也看不見不說了,連個動靜都聽不著。”
白宇軒這麼一提,我也覺得這麼幹呆著是挺沒勁的,想了一下,現在這作法,其實本質上就是一個嚇唬人的惡作劇,也沒啥危險,便對白宇軒道:“那行吧,咱們離近點看看情況,走。”
說著,我領著白宇軒朝著姚航家的別墅走去,找了一處客廳的窗戶底下蹲了下來,兩個人一起露出半個腦袋,朝著窗戶裏麵看去。
“我艸,這小鬼鬧得挺凶啊,連姚胖子裝逼請來的保鏢都給放躺下了。”白宇軒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此時姚家別墅的客廳裏麵簡直就是一片狼藉了,擺放著用來裝飾的瓶瓶罐罐東倒西歪的不說,還有很多瓷器類的,已經被摔得細碎了。
並且,還有一個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出頭,長得十分壯碩的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客廳的正中間,翻著白眼兒,嘴角裏不停的在往外吐著白沫子,看來是不知道被屍藏鬼嬰用了什麼手段,給嚇暈過去了,看來這人就是白宇軒說的那個什麼保鏢了。
我原本隻是想讓那屍藏鬼嬰隨便的嚇唬一下姚家的人,看到這一幕,我也是沒有想到這小家夥會這麼敬業,看來真的憋壞了,好不容易有活動活動筋骨的機會了,這是玩了命的在發泄呢啊。
這時候,屍藏鬼嬰已經爬到姚航家掛在客廳裏的一幅大型的山水畫上了,兩個小手爪子不停的在上麵拍打著,每拍打一下,這幅山水畫上就留下了一個鮮紅鮮紅的血手印。
看到這裏,白宇軒“嘶”的抽了一口涼氣,我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白宇軒臉上露出一副壞笑,說道:“那幅畫我以前聽那姚胖子吹噓過,據說是出自名家之手,可是花了天價在拍賣會弄來的,是姚胖子炫富時必然提起的寶貝,就這麼讓這小鬼給毀了,估計姚胖子不被嚇死,也得特麼的心疼死了。”
“嗬嗬。”本來這姓姚的父子倆在我心裏就沒什麼好印象,甚至讓我感覺很厭惡,聽白宇軒這麼一說,我心裏非但是一點負罪感沒有,倒還有了一種幸災樂禍的爽快感。
就在這時候,姚胖子手裏拎著一把也不知道從什麼道觀或者大仙兒家請來的桃木劍從二樓下來了,看到客廳裏一片狼藉的樣子,立刻就是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張大了嘴巴還沒等發出什麼聲音呢,視線正好落在了那已經滿是血手印的山水畫上了。
頓時,姚胖子的表情就像錄像機卡帶了一樣定格住了,然後兩個肥碩的肩膀頭子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屍藏鬼嬰看到了姚胖子,臉上露出了詭異的一笑,蹦蹦噠噠的跑到了姚胖子的麵前,自然姚胖子是看不到它的,然後就見屍藏鬼嬰便打地上竄了起來,伸出小手,照著姚胖子的臉上就掄了一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