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愣頭青是真傻的被人怎麼擺弄怎麼是啊,還是欠了這孔顧引無論如何都還不清的恩情,反正是孔顧引這麼折騰他,這小子依舊一點抱怨都沒有,甚至都沒有流露出過什麼不滿的表情。
隻見這愣頭青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地上依舊不停的喘著粗氣,一張臉還是煞白煞白的,然後對自己的師父孔顧引說道:“師父,我喘口氣,剛才實在是太痛苦了。”
估計這種事兒這師徒倆也沒少幹了,孔顧引也是明白那愣頭青現在的身體狀況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撇了撇嘴說道:“給你五分鍾。”
“成。”愣頭青感激的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油紙包,裏麵包著黑乎乎的一塊大疙瘩,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看著就惡心,不過這小子卻是津津有味,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我暗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剛才真是有些瞎操心,窮可憐了,人家師徒倆特麼的這分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多虧哥們我現在心腸也夠硬的了,換做以前肯定衝出去了,那我的計劃也就跟著泡湯了。
那個愣頭青吃完了東西,抹了抹油光錚亮的嘴唇,長籲了口氣,看樣子是恢複了一些力氣了,從地上站了起來,從包裏掏出了幾個孔顧引之前拿出來的那種小瓶子,開始收集起這他吐了一地的怨穢。
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會把怨穢當寶貝一樣收集的,雖然知道孔顧引收集這些怨穢對他來說是有大用途的,但是還是覺得一陣陣的變態和惡心。
這一地的怨穢一共分了七八個小瓶子才收集幹淨了,孔顧引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徒弟的手中接過了兩瓶,說道:“幹活了。”
說著,孔顧引滴了幾滴怨穢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後分別在自己的眉心處,和那個愣頭青的眉心處畫了一個我看不懂的記號,應該是某種特殊的符文。
然後,師徒二人一前一後的朝著陰兵的隊伍走去,結果這一次可和之前他們毀那條由墳頭土撒出的陰路的時候不一樣,大刺刺的一點也不避諱,就像一點也不害怕靠得太近了,會招惹到那群陰兵一樣。
看來剛才孔顧引在他和那愣頭青的腦袋上畫下的東西,也是一種特殊的遮陽手法,不過看樣子應該比我用遮陽符的效果還好上很多。
因為像陰兵這種紀律嚴謹的邪穢群體,對忽然靠近自己,對自己造成幹擾的一切事物都相當的敏感,我的遮陽符的遮陽手段,根本不敢保證距離它們很近了,也不會被它們發現。
然後,孔顧引領著自己的徒弟,在距離那隻陰兵隊伍行走的圈子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蹲下身子,用怨穢不知道在地上畫了一個什麼,接著,又移步到了下一個地方,重複之前的動作。
我一直躲在暗處悄悄的跟著,孔顧引一共分了一十六次停下腳步來用怨穢在地麵上畫東西,目測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陣法術式。
直到繞著姚家的別墅轉了整個一圈,回到了最初始的位置,孔顧引的陣法便布置完成了,然後這小子推開了一段距離,閉上雙眼,雙手在胸前變化起一套極其繁複的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