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話說的很客氣,但是也夾著一絲威脅的味道,這就是相當於在姚家父子的麵前給足了孔顧引的麵子,同時也是告訴孔顧引,如果他不願意老老實實的合作,那麼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孔顧引這精明的老家夥自然可以聽得明白,苦笑著說道:“劉先生你但說無妨。”
“好。”我點了點頭,說道:“聽剛才姚航所講的,陳妙隻是一直托夢給他,表達著自己心中的一絲幽怨,這份幽怨應該還不至於生成強大的怨氣傷及到姚航,也就是說,當時陳妙的那股怨氣並不是很重,或許隻是因為心上人忘了自己而另尋新歡,所出現的一股哀傷,像這樣的邪穢,怨氣又不重,憑著你的本身,應該是可以對付得了的,又何來麻煩到要做這種會害了無無辜之人的手段呢?”
“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孔顧引搖了搖頭,說道:“我當時告訴姚家父子,這個邪穢處理起來相當的麻煩,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卻是如此。”
“難道這邪穢真的有什麼特殊之處麼?”看孔顧引的臉色,我知道他說的並非假話,便又問道。
孔顧引道:“劉先生你的本事雖然出類拔萃,但是接觸過的邪穢,和經曆過的磨煉還是太少了,這件事情你並沒有抓住重點。”
“孔先生請明說。”我說道。
孔顧引又道:“不知道劉先生聽沒聽過一屍兩命,雙魂共生一說?”
“一屍兩命,雙魂共生?”我重複了一遍孔顧引的話,皺了皺眉頭,搖頭說道:“沒有,孔先生能不能說的詳細些?”
“可以。”孔顧引說道:“一屍兩命,我想這個劉先生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我點頭道:“知道,因為陳妙當時有著三個月的身孕,她自殺身亡,自然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得跟著去了,所以叫做一屍兩命。”
“沒錯。”孔顧引道:“而所謂的雙魂共生,就是這亡故的兩條命,在同一時刻,化為了冤魂邪穢,但是若想形成這雙魂共生的情況,也是需要一定的特殊條件的。”
“什麼樣的特殊條件呢?”我沒想打這孔顧引知道的還真多,講的倒是頭頭是道的,不禁提起了一些興趣,問道。
孔顧引說道:“首先,這一屍兩命的,必須是母女二人,而兩人又必須是橫死在當月陰氣最重的一天了的陰氣最重的一刻,女子體質本就屬陰,比男人更容易化為邪穢,再那一刻死亡陰上加陰,想不化為邪穢都難,我想你也一定明白的。”
“確實這個條件極易生出邪穢。”我又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些詫異的說道:“但這鍾巧合,也隻是生成邪穢很常見的一種條件啊,想要生出你說的那種我聽都沒有聽過的什麼雙魂共生,我想應該不隻如此吧。”
“當然。”孔顧引說道:“所謂母女連心,尤其是在身孕的階段更是如此,就算還隻是靈智未開的胎兒,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母親的一些比較強烈的思想,陳妙死的時候,一定不停的想著念叨著姚航的名字,以至於那個胎兒也深深的被母親的這種執念所熏陶感染,生出了一種對姚航的怨念,隻有母女二人以相同的怨念化為了邪穢,才會生出了這種雙魂共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