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比了兩根手指出來,對著發牢騷的胖子晃了晃接著道:

“這麼做有兩個好處。”

“一個是人死賬消。”

“雖然放棄了在國內外的所有資產,但也斬斷了對方拿捏咱們的手。”

“不這樣的話,就會像某位羅同誌一樣,研發了個釘子手機,本想著圈點錢上市變現,結果被資本搞了一把,欠了一屁股債。”

“沒辦法隻好自己搞直播帶貨還賬,這都還了多少年,結果越還欠的越多。”

“咱又不是人家那種大網紅,咱現在幹的事情現在已經接觸了太多不能曝光的東西。”

“不適合拋頭露麵這麼搞。”

“手頭藏起來的物件雖然很值錢,但大部分都見不得光。”

“鬼知道給咱們下套的對手,是不是就惦記咱手頭那點‘青銅樹、青銅龍、秦王照骨鏡’這類物件。”

“拋售‘物件’的路子也堵死了。”

“‘假死’脫身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假死’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咱從‘明處’轉到‘暗處’。”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好像對我們的動向很了解,甚至連各種生活細節、性格特點、特殊能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不記得誰說過,這年頭,如果要算計人,隻要你在明處,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躲過對方的算計。”

“隻要你活著就不可避免的要有社會活動,要跟人打交道。”

“這就會留下各種各樣的線索。”

“現在咱倆這一‘死’,加上那麼多的‘人證物證’。”

“六爺再稍微安排一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鼎羽和祁非兩個人。”

“在潘家園放出的消息,黑白兩道的高價懸賞,會讓對手陷入迷惑。”

“咱倆為了‘籌錢還賬’弄點‘贗品’忽悠了大老板,逃亡過程中被人製造‘意外’弄死,很合情合理吧?!”

胖子不屑的說道:“合理個屁!”

“我要是對手,一眼就能看明白你丫是假死。”

鼎羽臉上閃過些許不自然,好在神經大條的胖子沒注意到。

“不管對手信不信,我們隻要給對手一個相信的理由就行了。”

“也許對手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

“什麼意思?”胖子奇道。

鼎羽看向窗外,悠悠的說道:“我隻是有種‘感覺’。”

胖子太了解鼎羽了,一看臉色就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反正倆人被關在這個小島上也沒事幹,不給鼎羽找點不痛快心裏難受。於是不依不饒的問道:

“你丫少來這套。”

“從法國回來就開始逼逼賴賴的。”

“別以為哥們好糊弄,我是懶得拆穿你。”

“在這裏待著左右也沒事幹,今個你丫要是不把該說的都說了,我就……我就……”

胖子說到這裏撓撓頭,除了“武力”上自己略勝一籌,還真沒什麼手段能搞的過鼎羽。

鼎羽盯著胖子仔細瞧了瞧。

平時兩個人總在一起,一直都忽略了胖子的變化,現在仔細想想,這家夥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也慢慢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這樣吧!”

“咱哥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也別藏著掖著,我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