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穀詢問了李青瑤身旁的婢女,又為李青瑤診了脈。
“她產前心思重,產後鬱結於心,成了心病,所以許多舉止才會異於常人。”
南穀歎息一聲。
“小郡主暫時還是不要養在她身邊,我剛剛看了,有不少……淤青。”
說這話的時候,南穀都有些不忍心。
常有婦人生產以後,鬱結於心,做出許多反常的舉動,可大多發生在尋常百姓家,這皇宮裏這麼多人伺候著,竟然也會發生這種事情。
“來人!給我將李青瑤綁起來,送回李府!”
秦睿一巴掌拍在案桌上。
他此舉,無疑是要休了李青瑤的意思。
秦晚檸沒說話,而且小心的接過,剛剛喝了奶,已經睡得香甜的小惜樂。
秦逸天氣得立刻把李大人召進宮,狠狠的罵了一通,讓他自己把女兒李青瑤給領回去。
李大人說什麼都不敢把人接走,跪在殿外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殿下,青瑤也是心中鬱結,生了病,才做出這等事,可她……她到底是惜樂的母親。”
白清雲於心不忍,都是女人,更何況她也快生了,她始終覺得,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會這般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我已決定……把惜樂送到長姐的府邸養著,李青瑤改不了的,她從底子裏,就壞了。”
秦睿沒有在心軟,他若再心軟,以後定會生出更多的事。
本就鬱結於心,有了心病,溪和軒被封,女兒被帶出了皇宮,李青瑤一夜之間就徹底瘋了。
李家也不敢追究,畢竟那惜樂郡主還沒有趕得及出宮,就又病了一場,隻能直接送往了南府,日夜有南家人看著,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此事以後,秦睿臉上的笑容也少了,變得更加沉穩冷靜,也有些不像曾經的他了。
秦晚檸大婚在即,也沒空再去理會這些人和事兒。
宮裏派了嬤嬤去了將軍府,教導一些夫妻之間的事宜,那畫本一打開,楊錦抒的臉就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宮裏的某人,表情和她也是差不多的。
齊國使臣的隊伍到了將軍府,那賀禮一箱一箱的往偏院那邊抬去。
原本以為齊靈會借著這一次參加婚禮,再來尋楊初允,不曾想,她還在路上,說是成婚那日才能到。
一問,原來這些基本沒有消息的時間裏,她都在應付青州剛立為附屬小國的小公主,就連她來秦國參加婚禮,也一道跟了來。
“現在急了?早的時候幹嘛去了?”
秦青靈知道以後不慌不忙,反而是嘲笑了女兒一番。
楊初允心中不滿,卻隻是嘟囔著一張嘴。
一個小國的公主,還是齊國自己的附屬小國,她齊靈需要這般費心思應付嗎?怕是變了心才對吧。
楊初允越想越堅定這個想法,每每想起,都把齊靈這個人擱心裏罵一通。
楊錦抒和秦晚檸大婚之日,整個京都城都喜氣洋洋。
大婚那日,楊初允早早的起床,整理儀容,她雖然楊錦抒的妹妹,可是看著她姐嫁人,心中也難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