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還剛剛小產了。
“侯爺,你去求求皇上,讓皇上放了菲菲吧。”
“爹,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陸昭的態度刺激到了,一時氣不過,才會動手推了她一把,誰知道她會直接摔出去啊。”
“老爺,你也聽到了,菲菲也不是故意的。”
“我求皇上有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讓雲昭縣主鬆口,隻要她肯開口,皇上自然不會再與你計較,但是若是雲昭要與你算賬,那麼——”
隋伯侯歎了口氣。
“爹,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陸昭有多討人厭——”
聽到隋菲菲還在抱怨著陸昭,一點兒悔改的意思都沒有,隋伯侯心頭直泛苦。
就這樣的態度,他要怎麼去求人?
隋伯侯聽不下去了。
愁容滿麵地離開了大理寺地牢。
“爹,你怎麼走了?爹,你救救我啊——”
看到隋伯侯離開,隋菲菲忍不住喊道。
隻是隋伯侯頭也不回,他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想看到這個糟心的女兒了。
“娘,你一定也讓爹爹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娘知道了,娘回去就讓你爹上門找雲昭縣主,如果她不同意的話,娘就跪在寧王府門口去——”
聽到她娘這般說,隋菲菲心裏多少有些安慰了。
她娘這麼一把年紀了,要是跪在了寧王府門口,陸昭若是還不願意放人,閑言碎語也得膈應死她了。
尤其,她娘還是隋伯侯夫人,她爹可是大秦的將軍呢,讓這麼一個功臣夫人跪在門口,卻不管不顧,那些大臣們肯定會對寧王寒心的——
隋伯侯夫人一回到家裏就興致勃勃地說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這個辦法絕對可行。便是雲昭縣主也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我這麼一個老太太跪在那裏吧。”
“然後呢?”
“然後縣主自然就要放人了。”
“那萬一她不放呢?”
“那不至於吧,你不是說雲昭縣主為人還算不錯——”隋伯侯夫人瞪著眼睛說道,“要不然,老爺,你也去跪——”
隋伯侯夫人原本想要出口的話,在隋伯侯的瞪視之中戛然而止。
“你剛剛想說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有說。”
隋伯侯夫人心虛地低下頭。
她倒是忘了,她這個相公鐵骨錚錚,哪怕是在戰場上,也從來不輕易示弱,哪裏會願意下跪——
他常說的一句話便是男兒膝下有黃金——
“這件事情本該燕王出麵,可是,菲菲都已經關入牢裏多日,也不曾見這燕王有和舉動。”
“我打聽過了,燕王好像讓燕王妃去求雲昭縣主了,燕王妃和雲昭縣主關係素來不錯,隻是,這一次,雲昭縣主太過生氣了,不僅沒有理會燕王妃的請求,反而將她給罵了一頓,聽說,燕王妃是哭著回去的。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這種事情能夠若是發生在你身上,你也未必會原諒那個人——”
嘴巴說出的話,自然是輕飄飄的,能夠有什麼重量。
未曾經曆過同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評論他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