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聲線響起,“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應該準備工作了,謝謝大家的關照。”
眾人這才從驚愕和歡喜中緩過神來,聽完他的話,心中剛剛的興奮瞬間跌落,萬般不舍的抬眼望向光芒四射的男子,可在望見他溫和笑容裏明顯的逐客令時,心中的不舍頓時如滔滔江水,讓他們更是舍不得將自己的眸光遠離這個光芒半秒,都恨不得時空靜止。可是他話裏逐客的意思是如此的明顯,他們哪有膽子忤逆他的意思。
總裁笑意融融,謙和的向Sun一點頭,便喝令道,“大家都出去吧,讓Sun休息一下。”話說完,便領頭走了出去。一眾女人久久不肯挪動腳步,萬般不舍的扭頭望向Sun,滿眼癡迷和不舍。
陳子安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步子以及一走一回頭的女人們,竟莫名地生出了緊張和惶恐,真不知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跟著他們一起走。慌亂裏,她癡癡傻傻的呆立在原地。直到不見任何人影時,她才恍然意識到,這屋裏竟隻有她和Sun了,這屋中的安靜讓她無比的惶恐,她開始不安地騷動,有意識的想要遠離這個讓她莫名躁動不安的屋子。
可是才邁了幾個步子的陳子安,便聽到宛如來自天堂的聲音叫喚著自己的名字,恍恍惚惚的她回頭一看,隻見Sun正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陽光燦爛的笑容在他嘴角綻放,眼神仿佛三月的暖風一般溫和,讓陳子安感覺好似沐浴在清晨陽光中一般,全身心的順暢。
“陳子安,你去哪裏?是要去為我拿工作行程表嗎,現在不必要了。”
陳子安呆呆地看著Sun,聽著他好聽的聲音,心想,天呐,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臉龐、這麼好看的笑容、這麼好聽的聲音啊!
“請你將我遺留在車上的黑色小皮箱拿上來,謝謝。”
陳子安望著謙謙有禮、高貴如同王子的Sun,心裏開心極了,能為這個寬容、禮貌、高貴的男人工作,真是萬幸至極。
帶著幸福笑容離開的陳子安,絲毫沒有發覺,這個華麗屋子璀璨水晶燈下的男子,正緊緊的盯著她離去的背影,而嘴角正勾起一絲輕蔑邪魅的笑容。
一路上總有人對著陳子安指指點點,滿眼都是憤恨和鄙視,更有甚者,在電梯裏便對著陳子安冷嘲熱諷,明裏暗裏的罵陳子安不知好歹。
陳子安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心態卻十分平和,做錯了事,自然要為自己的錯買單,這個簡單的道理她懂。不過除了不在乎那些威脅和鄙夷的話外,她竟還覺得有些高興,他們嗤之以鼻的自己竟能如此的淡定,看來自己又加強了一項本領——忍。
望著停車場密密麻麻、各式各樣的車,陳子安徹底懵了,哪一輛才是超級巨星Sun的車啊。天啊,剛剛麵對彬彬有禮高貴的Sun,一時思維紊亂竟然忘記問清楚情況,便暈乎乎的下了樓。麵對現在的狀況,陳子安真是頭疼不已,回去問清楚再來吧,可是剛才一路上的指指點點和憎恨,她可不想再多體驗兩三次了,而且自己來回這麼幾次也十分費時。
掏出電話,整個公司可聯係的電話,翻來覆去隻有死魚臉的號碼,陳子安望著手機屏幕上的數字,腦子裏立刻浮現出死魚臉那吃人的臉來,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思來想去的陳子安糾結啊,最後帶著赴死的心情,心一橫按下了死魚臉的電話。
被咒罵得臉色慘白的陳子安,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何為最毒婦人心了,原以為已是修煉到萬毒不侵境界的自己,在死魚臉的千番攻擊下,也不得不敗下陣來。
最後在陳子安厚著臉皮的軟磨硬泡下,死魚臉終於拿著車鑰匙出現在了停車場,不免又是一場對陳子安言語上的狂轟濫炸。
拿到小黑皮箱的陳子安,對著死魚臉千恩萬謝後,立即往Sun的休息室趕。為了拿到手中這個小小的黑皮箱,陳子安的忍功無形中又增長了不少,可是勸服死魚臉和被她責罵的時間花費了很多,陳子安心中不禁緊張起來。
望著臉色冰冷的Sun,那堅毅的臉像冰凍過一般,俊美剛毅,有種不可觸摸的美,讓人的眸光不忍移開,可那迷惑人心的美裏卻有種不同以往的讓人生寒的美,讓本就心虛的陳子安更加忐忑不安。
“這麼晚,你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嗎?”聲音生冷邪魅,叫人不寒而栗。
陳子安望著這個跟之前印象裏彬彬有禮大相徑庭的男子,心裏疑惑頓生,這真的是剛才那個溫和、寬容的天神嗎?可是他冰冷的眸光、嘴角輕蔑冰冷的笑容根本讓人不可忽視,他邪惡的樣子根本就是個顛覆世界的惡魔,完全不是剛剛那個拯救自己的上帝。此時的他像個可怕地惡魔,正在狠狠地審判著自己,毫不留情。
“你不知道我是個要求極度完美的人嗎,我不能容忍任何破壞我完美原則的人。”那眼神陰鷙冷厲,瞬間冰凍了室內的空氣。
陳子安不由得血液回流,全身僵硬冰冷,心驚膽顫地望向此時邪惡冷酷的Sun。隻見他的嘴角冰冷邪魅的勾起,無情的帶著輕蔑的笑容冷冷地望著自己,陳子安仿佛一下子便墜入了陰冷的地獄,萬劫不複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