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聲不行,立即引來了紅地毯兩旁男女的側目,陳子安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她現在還跟在sun的背後走在厚實的紅地毯上。
活動策劃人突然停下步子,略帶驚愕的望著眼前這個突然說話的女孩,倒沒有生氣,隻是謙和的問道,“為什麼不行。”
陳子安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後,有些不好意思,笑容僵硬,怯怯的說,“樓層太高,很危險。”說完便求助似的望向sun,仿佛在說著,我這是在幫你,你好歹也為自己維一下權啊。
可是sun似乎沒在意她的眼神,唇畔依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容,隻是眼角眉梢卻透露著無以倫比的得意。陳子安心想,真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哎,誰是太監啊,她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的腦袋。
最後,在sun的強烈要求下,陳子安隻得小聲的道了一句小心,便乖恬的跟在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江森的身後,來到天恒百貨大廈的大廳舞台處。
看著光芒四射的sun華貴完美的落地,陳子安大出一口氣,還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其實平時那麼憎恨他,恨不得他這個惡魔早點消失不見,可是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候,她心中卻莫名的強烈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不愧是超級巨星,隨著他的一落地,一個噤聲的動作,大廳內瘋狂驚叫的人群便都安靜了,像按了靜音按鈕一樣,場內鴉雀無聲,大家都靜靜的沉浸在望見sun的興奮中,萬般期待的等著他宛如天籟的聲音響起。
輕柔舒緩的音樂悠然流淌,讓人舒心自然,sun好聽的聲音隨著音樂響起,“你們好嗎?”聲音溫柔,像是在慰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親切自然,不帶一絲一毫的矯作。
台下自稱“向日葵”的瘋狂粉絲們,一聽到這句親切的問話,更是驚叫聲一片連著一片。
“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裏和大家見麵,為了表示對大家的感謝,我將在開場為大家獻上一首新歌,希望大家喜歡。”sun謙和的微笑著,笑容純淨好看,高貴的如同王子。
音樂響起,陳子安聽著如此優美歡快的曲調,配上他動聽的聲音,隻覺得完美的天衣無縫,好似天籟。沒想到,惡魔竟然能把歌唱的這麼好聽。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大廳裏的所有人似乎都還沒有從優美的歌曲中醒過來,沉醉在sun動聽的歌聲裏,難以自拔。
“既然大家已經聽完sun的歌,那今天的活動將正式開始。”一襲藍色長裙的司儀甜美的開口道,眾人這才緩過神來,發現舞台上sun的身旁正站著一漂亮的女主持,眾人這才驚愕發現,台上的主持人竟然是現今電視圈內大名鼎鼎的桑曉曉,看來前不久娛樂報紙上,關於sun來華活動的主持人爭奪的流言,竟有幾分可信了。昨晚是大紅大紫的性感寶貝安琪,今天便是電視圈一姐桑曉曉,看來國際超級巨星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就是大啊。
陳子安望著台上那個像八爪魚一樣,一直不停靠近sun的美女主持人,隻覺得那主持太不盡職了,這是眾多歌迷的歌迷見麵會,不是你個人的見麵會,你還真不怕台下的觀眾上去將你黏近sun的身子給撕開啊,真是的。還好有個男主持人,男主持人適時的出現在美女主持的身旁,隔開了她越發靠近的身子,挽救了整場活動,平息了台下已經略顯憤怒的氣氛。
活動依舊進行著,不時的抽出幸運觀眾,上台來和sun合照,被抽到的人,好像中了五百萬彩票似的興奮,一個勁的驚叫。遊戲也是少不了的,sun與台下幸運的觀眾互動,他高貴有禮的對待每一個歌迷,陳子安看的兩眼發酸,怎麼就沒見惡魔這樣溫柔的對她。
最新專輯的簽名和免費派送的環節,將活動引到了□□,歌迷們爭先恐後的往前台擠,生怕晚了就終生悔恨一樣。
陳子安之前在江森的護翼下,還有一席安身之地,現在倒好,歌迷像瘋了一樣,卯足了勁拚命的往前擠,雖然悠然坐在台上的sun安心撫慰道,“大家小心,每一位都有的。”可擁擠的興奮度絲毫沒有下降。
擁擠就擁擠吧,隻要隨著人流,就還有一席之地,陳子安在嘈雜的人群中安心想,不禁也憤恨的咒罵起sun來,真不知道惡魔是怎麼想的,這麼浩大擁擠的場麵,幹嘛強烈的要求江森把自己帶到舞台前,而且還著重的強調了必須是個正對舞台的位置,真是個難懂的惡魔。
正在心中忿忿的陳子安突然聽到一聲驚叫後,便一下子愣住了,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她好奇的往聲源望去,天呐,作為瘋狂“向日葵”的莫晨倫怎麼會不出現呢。
隻見一頭俏麗短發的莫晨倫正在舞台的幾步之外,陳子安隻覺得頭大,自己正一步一步的被擠得靠近舞台,要是讓她發現自己出現在這個大廳,以正常的邏輯來說,她一定能猜出自己是誰的助理了,陳子安冷靜的想,不行,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sun的私人助理,要是讓她知道的話,那自己一定會被她先砍死,然後再被她給煩死的。
於是,紛繁雜亂擁擠不堪的人群裏,有個瘦弱的身影正在拚命的背道而行,每行一步都好似登上月空一般艱難,寸步難行。
人群像洶湧的潮水,一波一波的將她相對的身體往前台送去。然而,陳子安卻仍拚盡全力的往外圍走。終於,海潮似的人流將她像隻水鳥一樣的輕易拍倒,陳子安眼望著洶湧的人潮又一波襲來,而她則站立不穩有想要摔倒的趨勢,她思維空白的開始驚叫,傾斜的身子拚力的想站直,雙手拚命的想抓住什麼,可是周圍湧動興奮的人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即將被他們踩在腳底的可憐女孩。
陳子安啞著嗓子,根本不想再做任何鬥爭了,任由身體漸漸向後倒去,腦子一片空白,難道自己就要死在別人的腳下,心裏開始憤恨的想,惡魔,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回來討回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