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聞言一陣恍惚,隨即有些迷茫的問道:"所以一切都結束了,你不再計較了?"
林曼曼笑了,說道:"很顯然,這些事情,是你提起來的,明顯是你一直都放不下這些,或許,你比我更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南沫沉吟了許久,終於歎息一聲,道:"我隻是心裏揮之不去這件事。”
林曼曼就像是可以看到她的內心一樣,可以知道她想的一切,看的通透,但是卻又什麼都沒有多說。
林曼曼聞言點點頭,說:"我理解。"
林曼曼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輕聲道:"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們都已經釋然了。"
"釋然了?"南沫疑惑的問。
林曼曼聞言點點頭,說:"對啊,你不用擔心什麼了,話已經說完了,大霧已經散開了,我也應該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便準備起身離去。
"你要去哪裏?"南沫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林曼曼聞言回眸看向她,眼神中滿是複雜,她緩緩的說道:"你回家吧,這裏不是你的久留之地。"
說著,林曼曼遞給了她一枚銅錢。
南沫一怔,隨後猛的醒了過來。
"醒了?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被一輛電動車給刮了,然後倒地一直昏迷不醒?"沈伯嶽關切的問。
"我,我怎麼回家了?"南沫疑惑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你最近太累了吧,我在路邊把你抱回來的,你還捏著一個銅錢不撒手呢,你也沒受什麼傷,以後可少一個人出門。”沈伯嶽照顧的她細致體貼。
沈伯嶽一直都是一個好老公,她是嫁對了人的。
南沫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果然是攥著一枚銅錢,她沒有再說過多的話,背後的深意她也沒有再深的追究,她隻管著在以後的日子裏麵如林曼曼所說,幸福快樂。
過去的事情終究也算是過去了吧,南沫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決定以後安穩度日。
——
隔年清明的時候。
天氣晴朗,萬物複蘇,一派春光盎然,南沫之前就想起來帶著沈伯嶽來祭拜一下她。
南沫捧著一束鮮花在林曼曼的墓碑麵前,放在了台子上麵。
然後和沈伯嶽一塊為她鞠了三個躬,沈伯嶽摟著南沫,示意讓她不要不開心,春風拂麵,他們兩個望著墓碑,久久不語。
墓碑上的照片,林曼曼穿著白裙子,長發披散的笑容,像一支清純潔淨的茉莉花,永遠存於心中。
"我們走吧!"良久,沈伯嶽開口說道。
南沫點點頭,跟著沈伯嶽走了下去。
南沫站在山腳,抬頭仰望上麵,隻剩下滿目瘡痍的景象,南沫忍不住歎了口氣。
"孩子還等著我們回家吃晚飯呢。"沈伯嶽溫柔的說道。
南沫點點頭,然後挽著沈伯嶽的胳膊往前方走去。
再也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憶。
舊事在春風裏埋沒,隻餘下滿地塵土,卻永遠留存在南沫的心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