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額前雖腫了一個大包,但絲毫掩飾不住臉上小人得誌的表情。
薑瑤當然知道薑元武快回來了。
她一把拉來薄荷,‘撕拉’幾下將小丫頭的衣服撕了個稀碎。
在場的人都被她的舉動給驚住了,心下紛紛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薄荷也被嚇得不輕,連忙捂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大呼“小姐,你幹什麼。”
薑瑤食指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薄荷好似聽懂了,連連點頭。
薑瑤臉上的笑意漸濃,轉身朝地上的李雪梅走去,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的反應,胸腔漫出幾聲笑,緩緩蹲下身。
李雪梅滿臉警惕,目光防備且抗拒地看向她,“賤人,你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嘖!
“賤人長賤人短,您真是茶壺斷了把,就剩個嘴了。”
李雪梅:“……”
“大夫人怕什麼,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而已,您珠圓玉潤一身的肥膘腱子肉,怎麼還能怕我呢。”
薑瑤神色懶散地在她發間的首飾上掃視一遍,隨手取了根簪子下來在手上把玩。
李雪梅瞧見忍不住諷刺道,“賤婢生的孩子果真連骨子裏都透露著賤,永遠上不了台麵。我可告訴你,這簪子是老爺送給我的,你若是拿了去,老爺一眼就能看出來。”
薑瑤頓覺好笑。
這種俗物怎麼能入得了她的眼。
薑瑤緩緩用發簪尖部抵住自己嬌嫩的臉頰,當著李雪梅的麵,輕輕一劃,眼見一道口子被剌開,鮮紅血液瞬間從傷口中滲出。
李雪梅低呼一聲,登時就不會笑了,表情直接是目瞪口呆。
心理直呼萬萬沒想到,這個賤人瘋批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那地方可是臉。
哪個正經家的女子敢在自己臉上剌口子。
此等狠人,李雪梅頓時心生拜服之意。
薑瑤仿佛感覺不到痛般,嘴角仍然揚著一抹冷然的笑,臉上滑下的猩紅血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十八層地獄裏爬上來的索命的惡鬼。
越看越像。
“叮”地一聲,發簪落地,碎成兩截。
薑瑤用手胡亂扒拉幾下長發,再抬頭時,眼眶裏已然蓄滿了淚水,泫然欲泣。
李雪梅被她這神操作驚到瞳孔放大。
沒一會。
外麵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原本被拴著的門也被人用蠻力從外麵撞開。
薑元武威嚴不迫的聲音響起,“大白天的栓什麼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人亂七八糟擺了一地的場景。
他剛邁進來的步子不由分說頓了幾秒,眉心僅一秒就打了個千千結。
李雪梅第一個反應過來,連滾帶著爬來到薑元武腳邊,抱住他大腿奮力哭訴,“老爺,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個女兒如此離經叛道,妾身不過是想問她幾個問題罷了,她卻不問青紅皂白對妾身拳腳相向,老爺你瞧瞧妾身這傷。”
李雪梅昂著一張臉,極力地向薑元武展示自己額頭那塊受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