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說完還想再上去警告薄荷一番,薑瑤連忙把人拉到自己身後護著。

“娘親別打了求求您別再打薄荷了,您要打就打瑤兒吧,薄荷完全都是為了我才那樣說的。”

薑瑤猛地一抬頭,一條腥紅腥紅的傷口,足足有一指長,暴露在空氣中。

屋內頓時陷入了死寂。

薑元武見狀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怒不可遏的地轉向李雪梅。

那眼神似是沒想到與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是這樣的蛇蠍心腸。

李雪梅在接收到他投來的目光後,心下頓時升起了一陣不詳的預感,下意識去搖頭,“不是我。”

薑元武抬手指著薑瑤,“李雪梅,瑤兒這張臉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種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感覺李雪梅此刻簡直不要太清楚。

“不是,姓薑的,她臉上的傷關我什麼事。”

薑瑤跟著搖頭,蓄滿淚水的眼睛楚楚可憐,她望向薑元武,柔弱無骨的小手撐在地上,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柔弱不能自理,“爹爹,娘說的對,瑤兒這個傷是自己弄的,跟娘一點關係都沒有,爹爹不要再責怪娘了。”

跪在一旁良久的王媽理所當然地接了句嘴,“就是,就是她自己弄的,我們都瞧著呢。”

不描還好,越描越黑。

王媽說完話,薑元武的表情明顯更加陰鬱。

看到薑元武不信任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李雪梅這才體驗到了一把有嘴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她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話都讓那個賤人說了,她說什麼!

李雪梅:“你還別不信,那個賤人就是拿著你送我的那根簪子自己在臉上劃拉的。”

她話音剛落,薑元武便一點情麵不留地踹了她一大腳。

用力程度堪比薑瑤剛才扇那巴掌的力道,讓李雪梅再一次摔出去老遠。

李雪梅:“……”

媽的,她今天莫不是過來找打的?

李雪梅趴在地上好一會才回過氣來,她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薑元武,“姓薑的,你為了那個賤丫頭打我?”

薑元武怒不可遏,“枉費瑤兒對你一口一聲娘,你呢,你看看你自己,你配當一個母親嗎。”

“我看你是瘋了吧,沒聽見她說傷是她自己弄的,根本不是我。”李雪梅何曾被薑元武這樣胖揍過。

憋屈得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薑元武冷哼一聲,沒有半點憐憫之意,“李雪梅,老子是老了,但還沒癡呆,分得清是非緣由。”

“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那個賤人滿口謊言,你寧可信她也不信我!你我夫妻幾十載,我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聲音逐漸染上哭腔。

“你是什麼人?”薑元武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今日算是看清你是什麼人了。無緣無故地,你們三個怎麼會出現在瑤兒的落院裏?莫要說也是瑤兒將你們弄來的。”

李雪梅被問得一噎,隨即理直氣壯地狡辯,“妾身方才不是說了,妾身來這兒就是來問她幾個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