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連忙嘴替,“七小姐,髒水可不是這樣潑的,你這瞎話真是張口就來啊,照你這麼說的話,那老奴是不是也能說七小姐也並非老爺親生啊。”
薑瑤不惱,“當然,假設你是對的,一會我們便來滴血驗親,到底誰不是親生,一目了然。”
張媽見自家主子好像有些慌,多年來練就的察言觀色,讓她隱隱嗅到這其中似乎有什麼貓膩。
難不成那幾個少爺小姐都不是老爺親生的?
不可能吧!
若是這樣,那老爺豈不是太倒黴了吧。
兩個老婦人對視一眼。
眼觀鼻鼻觀心,瞬間分清了其中厲害。
“薑瑤!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我李雪梅一輩子規規矩矩,到了這個歲數你還要冤枉我在外偷人。活得如此憋屈,我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我!”
她起身就要往牆上撞去。
薑瑤餘光瞥見外麵進來的身影。
她還奇怪怎麼就突然尋死覓活了呢,原來是想上演苦肉計。
眼見李雪梅要撞牆,薑元武立馬上去製止攔下。
“我說夫人呐,你這又是在鬧哪出。”
薑元武一臉疲態地拉住李雪梅後朝沈宴之行禮。
“王爺!您讓老臣過來,所為何事?”
不等沈宴之開口,李雪梅率先搶答,“還不是你養的那個好女兒。”
薑元武看了看薑瑤,老氣一喘,又氣又無可奈何。
再看向李雪梅,突然嚇了一跳,“你……你的臉怎麼腫成這樣。”
“還不是你養的好女兒,她叫人打的。姓薑的,她如此目無尊長,你管是不管?”
薑元武老眉深鎖,“好端端的,瑤兒怎麼會讓人打你。”
李雪梅鼻孔鼓了鼓,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她不僅讓人打我,她還冤枉我偷人,我李雪梅一輩子清清白白,到了這把歲數還要被人冤枉偷人,我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我,我一頭撞死算了。”
李雪梅說罷還要去撞牆。
雙臂被薑元武緊緊握住,“唉行了,你就別添亂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撞牆。”
李雪梅啜泣著,試圖以這種方式避重就輕。
薑瑤偏不如她的願。
她讓沈宴之命人拿來四個盛了清水的瓷碗,順便在落院裏架了一張四方桌。
薑瑤:“滴血驗親。”
“這……”薑元武蹙眉,似乎從未懷疑過李雪梅的忠誠,當然也從沒懷疑過這三個孩子不是他的。
甚至還斥責薑瑤,“瑤兒,你這是幹什麼,你母親生的,自然是為父的孩子,瞎鬧什麼。”
“父親,你不在李雪梅院子裏過夜的夜晚,你可知道她都去了何處嗎?”
薑瑤這麼一問,把薑元武也給弄懵了。
難道這貨背著他還出去找別的男人?
李雪梅連連搖頭,“老爺,你別聽她胡說。今兒個就因為我輕輕教訓了幾下她的婢女,被她記恨在心,她現下這般做派就是為她院子裏的賤婢報仇。她甚至不惜栽贓我、陷害我。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