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萬萬沒想到,她心理素質如此之硬,竟然還能條理清晰地反將她一軍。

“誰心中有鬼自己心裏清楚,我李雪梅心裏坦坦蕩蕩,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休要汙蔑我。”

“既然這樣,那爹爹。”薑瑤拿起薑元武的手,另一隻手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根針來,“咱們就驗上一驗如何?”

李雪梅心下一驚,立即上去將四碗水連同桌子一並掀翻。

並口出狂言,“好啊薑瑤,你妄圖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是吧。這血若是驗了,我李雪梅在這薑府還如何立足。”

李雪梅的異常抵觸,讓薑元武心中頓時生出幾分疑惑來。

薑瑤當然知道此刻薑元武心裏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信任這種東西一旦被撕開了口子,便很容易崩塌。

薑瑤笑盈盈地道,“母親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瑤兒也是為了你的清白著想啊。若您還想在薑家立足,更應當自證清白才是,左右隻不過是驗個血的事兒,母親這反應是不是過於激烈了!”

沈宴之的手下也夠給力,似乎受到了沈宴之的授意,不知從何處搬來了一張大桌,上麵擺滿了盛了水的碗。

然後兩名暗衛直接雙手抱劍,一人站一邊。

看得李雪梅心中發怵,也不敢造次了。

隻得扭頭對沈宴之說,“王爺,您這是幹什麼,這是我們薑家自己的事兒,您插手,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沈宴之眉尾略微上挑,更顯睥睨輕蔑之色,“本王也隻是為證夫人清白略盡了點綿薄之力,不足掛齒。”

有王府侍衛守著,李雪梅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衝薑瑤無能狂怒,“薑瑤,你未免太不把人放眼裏了,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薑瑤不理會她徑直對薑元武道,“爹爹,為了證明母親的清白,您恐怕是要受些罪了。”

薑元武表示沒什麼,他本也認為整這出滴血驗親實屬多餘,但李雪梅如此激烈的抗拒不免讓他產生了質疑的苗子。

驗一驗便驗一驗,損失不了什麼,圖個心安也未嚐不可。

於是。

他扭頭問李雪梅,“那三個孩子呢?”

薑月昨晚受了傷,哪兒也去不了。薑淮指不定在哪個溫柔鄉中醉生夢死。不過今日有薑月一個便足夠了。

薑瑤:“爹爹,三姐姐應該在房裏。”

薑元武淡淡道,“去把你們三小姐叫出來。”

老爺都發話了,丫鬟們不敢耽擱,直接進屋將還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薑月從床上弄起來,架出去。

薑月唇色有些慘白,被強製開機後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脾氣倒是挺大,強撐著將兩個丫鬟的手甩開,“給我滾開!”

半昏睡中,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頭的爭吵,大致也知道怎麼個情況。

她目光睨向薑瑤,狠狠瞪了一會才對薑元武說,“爹爹,她發瘋,你縱容著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跟她一起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