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她薑月如何求饒,薑元武都無動於衷,甚至絕情道,“你不必為她求情,你與她一同滾出薑府。”
薑元武此話一出。
薑月原本病態的臉色更加慘白,唇色被嚇得煞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她瞪大雙眼用力從他嚴肅的表情中反複確認,然後連連搖頭,哭喪道,“不!不,爹爹你不能趕我走,您不是最疼愛月兒的嗎,月兒哪兒都不去。更何況……更何況、這是娘親犯的錯誤,與月兒有何幹係,為何要將月兒一並趕走。”
人性麵前,哪怕是親親母女,都叫人心生寒意。
薑淮跟著薑月一人抱住薑元武一條腿,哭得稀裏嘩啦,隻顧求他不要趕走自己。
一眼沒多往李雪梅那處看。
李雪梅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生了兩頭白眼狼。
唯獨薑允還有一點良心,與她跪在一處,不斷安撫著她。
薑元武見兩孩子跪在他腳邊哭得亂七八糟,為父十八年,他總有些許於心不忍,畢竟也是叫了他十多年父親的人。
於是。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命人把薑月和薑淮關進荒廢已久的落院中,軟禁起來。
然後再寫一紙休書把李雪梅趕出薑府。
薑允拉著自家娘親的手心生不舍,跪在薑元武麵前苦苦哀求,哭得梨花帶雨,“爹爹,女兒求您三思,您此番將母親趕出去,以後就再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不如……您先將母親關在府上,等您心情平複了,再想如何處置也不遲啊!”
回旋?
這種事,他薑元武若是還想著回旋,那豈不是全城最窩囊的烏龜。
不將她趕出薑府,他才要後悔終生。
給他戴綠帽也便罷了,竟然還讓他幫奸夫養孩子。
一次性讓他養了兩個。
得是多大的冤種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頃刻間叫他喪失了所有男人的尊嚴。
他花了那麼多心血培養出來的孩子,竟然不是他薑元武的,試問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誕的事兒嗎!
薑元武簡直氣笑了。
他心意已決,一甩袖冷冰冰道,“將你們大小姐帶回落院裏。”
他甚至沒再吝嗇看李雪梅一眼,徑直離開。
實在晦氣!
而以薑瑤為首的一群人此刻正站在薑府大門口。
居高臨下地看著李雪梅被圍觀的老百姓們指指點點。
她發髻散亂,眼睛紅腫,臉頰也腫得不像話。
但她的眼神從未像現在這樣犀利過,死死盯著薑瑤看。
牆倒眾人推。
大房曾經何等囂張,現在像隻過街的老鼠,人人都能上去踩上幾腳。
薑瑤笑盈盈地走到她跟前,長睫半斂,卻絲毫沒能斂住眼中的囂張,“母親為何這樣看著我?可是臨走前有什麼知心話想對我說?”
眼神若是能屠人,薑瑤現在已經死了上百遍了。
李雪梅壓著嗓音道,“我今日一切皆拜你所賜,來日必定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