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若不是頂著這副皮囊,他倒更願意相信她是另一個人。
不但心狠手辣,城府也極深。根本不似她這個年紀能有的心思和手段。
薑瑤咯咯笑了,“二哥哥不用感到遺憾,有沒有可能,薑瑤確實被你淹死了。而我,是另一個人。”
雖然他也解釋不清,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有人相信。
“你少裝神弄鬼。”薑淮繼續砸著門,“我要見我爹,憑什麼關著我,我是薑府的二少爺,你們憑什麼軟禁我。”
“哥哥,你已經不是薑府的二少爺了,你是你母親與外男偷情所生,是見不得光的。”
薑淮惱羞成怒,“住口。”
他讓她住口,她偏不,“你問為什麼軟禁你們?因為爹爹每每看到你們的臉,都會想起自己這十幾年來的用心嗬護,竟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薑淮呼吸顫抖,甚至產生了一種後怕,怕將來數十年都要被關在這狹小的落院中。
不行。
他得想辦法出去。
薑瑤:“我此番過來,隻是想告知三姐姐,明日,就是她與林會大喜的日子了,姐姐盡早起來梳妝打扮,林家的人寅時就會來接親。”
薑月躺在窄小的床上,身體被沈宴之那一震,直接震出了內傷。
再加上昨日發生了那些事。
又斷了藥,一夜之間起來,這身子又沉重了不少。
她聽到薑瑤這麼說,還是強撐著身子回道,“我不嫁!你去告訴父親,我不嫁林會那個草包。”
“我可不是來替你傳話的,我是來通知你的。”
薑月原本沒有血色的唇瓣被她咬得泛著白。
薑瑤:“姐姐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人人敬之的薑府三小姐嗎?要不是之前談妥的,你以為就你現下這種見不得人的身份,還有哪家公子敢娶你?”
薑月閉了閉眼,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
“我要見我姐姐。”
“就算是大姐姐來了,也幫不了你,三姐姐還是自求多福吧。”
薑瑤剛準備離開,便瞧見薑允紅著眼睛走來。
手中還提著一籃吃食。
一貫以溫婉待人的薑允,此刻看到薑瑤,眼中頓時生出了敵意。
“你來這裏做什麼?”
薑瑤垂眸一笑,“跟你一樣。”
“你是故意的?”
“大姐姐說什麼,我聽不懂。”
薑允紅著的眼睛更加腥紅了,“你不用裝,我知道,是月兒欺負你在先,是我們理虧,你想出氣,打回來便是,為何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毀了我們的家。”
“打回來?”薑瑤失笑,“鬧著玩呢?”
“你難道不覺得你的做法太過惡劣了嗎?”
“薑允,你裝什麼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你清高、你往我藥裏下毒?”
“你不也沒事!”
薑瑤走到她跟前,雙手環胸,“我沒事是因為你們沒得逞,不代表這件事兒就過去了。我這個人呢特別小心眼,尤其愛記仇。”
“薑月和薑淮聯手將我推入護城河,這是一條人命,薑月聯手半夏將我的薄荷賣入青樓,這是也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