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薑月在廳堂足足等他到了辰時才來與她拜堂。
到了前廳,他依舊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薑月上去就是一巴掌。
蒼白的臉色透著些許透明,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看到林會時,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她氣到嘴唇發抖,“林會,今日是我們大婚之日,你竟然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等了你這麼久。”
林會深吸一口氣,臉上沒有絲毫的心疼之色,看了她兩秒,反手就是一巴掌還了回去。
把薑月給打傻了。
“不願等你就回去啊,什麼東西!”
薑月驚呆了。
那個原本對她唯命是從的男人,竟然動手打她了。
一些溫軟如綿的話猶在耳畔響起,恍如昨天。
可他突然為何判若兩人。
薑月不敢置信。
“林會,你敢打我?”
“都是你欠的。要不是上你趕著貼上來,拚命在我們中間挑撥,瑤兒怎會傷心欲絕,從此疏遠我。”
“你……是你說你不喜歡薑瑤那個賤人的,你還說你一輩子都會對我好,那些話你全都忘了嗎。”
“蠢女人!那些話哄小孩都不信,偏偏你信。像你這種不要錢的貨色當然是不上白不上了。”
薑月看著林會一張一合的嘴又甩了一巴掌過去,“住口。”
林會舔了舔嘴角滲出的血,抬手又還了一巴掌回去。
“你以為你是誰啊?誰不知道你是你母親與野男人在外偷情所生的孽種,薑尚書都不認你了,你還當自己是薑府的三小姐呢?”
林會往地上啐了一口,“實話告訴你吧,娶你我們林家一個子都沒花,就連接你來的喜婆和轎子都是薑府找的。”
看著林會那張嘴臉,薑月隻覺心一寸寸地寒下去。
大熱的天,她竟感到渾身冰冷。
“夠了,閉嘴,你給我閉嘴。”
薑瑤的咆哮,換來的是林會的又一耳光。
她微張著嘴,就這麼愣在了原地。
萬萬沒想到他真敢一下又一下的這樣抽她。
原本身子骨還有些弱,體內的內傷還未好,此刻麵色蒼白如紙。
血液順著嘴角流出,腦袋突然就嗡嗡作響起來,人不受控製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林會嘴角一扯,“薑月,你一貫喜歡在男人麵前裝可憐,我就這麼輕輕地打了你兩下,就倒地上了,你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林會,我頭疼想吐,你快去幫我叫醫館。”
林會嗤笑,“演!你接著演。我打的是臉,你頭疼想吐個屁。演都演不像。”
他瞥了她一眼,吊兒郎當地走到大廳中央,“不是要拜堂嗎,來拜呀!”
薑月頭暈得不行,但還是強撐著身子站起來。
“去叫我爹娘過來,就說我們要拜堂了。”他扭頭對身邊的丫鬟道。
沒一會。
林父和林母都出來了。
一同前來的還有林會的大哥。
倒也長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比林會那個草包更好看。
兩人隨意拜了堂後,薑月直接昏死在前廳。
林會甚至連一眼都沒再吝嗇給她直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