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城,薑淮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麼做。”

“我……就算他們有錯,那也是他們母親犯的錯,與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又不能選擇自己的母親,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有些人天生根就是壞的,再怎麼長也都是歪脖子樹。”

“你……”沈傾城急了,“要不是找不到薑月姐,我才不來找你呢,你這個冷血的女人。”

薑瑤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公主年紀尚小,看男人的眼光難免差點。”

“薑瑤。”沈傾城嬌怒,“你才眼瞎。”

這孩子,怎麼不知道好歹。

“你就是對薑淮哥哥有偏見,不幫忙就算了,本公主找別人就是了。”

她氣急敗壞,說完就走。

薑瑤可不慣著她,有些事情不撞撞南牆,她就不知道自己年少輕狂。

有些成長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算她是公主也不例外。

夜裏。

李雪梅依偎在一男人懷中。

側臉緊緊貼在他胸脯之上,盡顯嬌媚儀態。

濃重的胭脂香充斥鼻腔,男人微皺著眉。

李雪梅聲音發膩地問道,“你準備怎麼安置我?”

男人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後腦勺,像是在撫摸寵物一般。

李雪梅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撫摸,微微眯起雙眼,“淮兒和月兒可都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可不能不管他們。”

男人沒吭聲。

李雪梅抬起頭,下顎支在他胸前,視線看向男人的臉。

他眉毛極濃,瞳色漆黑,似乎在思量著什麼,然後聲線微啞厚重地道,“那小賤人有兩把刷子。”

“可不是嘛。”

想到薑瑤對她做的種種,李雪梅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她都不知道在她身上栽了多少次跟頭。

就連長安閣的殺手都不能將她怎麼樣。

這小賤人可不是有點能耐嗎!

“定是宸王殿下暗中派人保護,否則她一介女流,還能反了天不成。”

李雪梅覺得有道理,“有了宸王的庇護,我們再想下手可就難了。”

男人眉眼微眯,眸色發狠,滿是算計,“保護得再好,也總有落單的時候。”

“表兄,梅兒這回可全靠你了。”

想到自己那一雙可憐的兒女,李雪梅不禁濕了眼眶。

“月兒嫁入林家定沒有好日子過。你要將她救出來。還有淮兒,薑元武就不是個東西,那兩個孩子就算不是他親生的,卻也喊了他十多年的爹,他竟能無情到如此地步,不但軟禁他們,還沒收了月兒所有的嫁妝。”

那可是她捧在手心裏十多年的寶貝。

就這麼被踐踏出門,都不如府上的丫鬟,丫鬟出嫁尚且還有三瓜倆棗。

男人渾厚的聲音響起,“你放心吧,淮兒跟月兒亦是我的兒女。”

聽他這麼說,李雪梅就放心了,嬌羞地依偎進他懷中,“梅兒就知道,還是表兄最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