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瞧見李晚毓暈倒在地上。

薑瑤撇撇嘴,上去踢了她兩腳,“李晚毓,憋裝了啊,誰不知道你假暈啊!”

然而。

對方絲毫反應都沒有。

照她這性子不應該啊!

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薑瑤蹲身想去試探她的大動脈。

沒想到觸及到一灘濕漉漉的液體。

她瞳孔震大。

“沈宴之,出事了。”

他派人把李晚毓抬到另一個臥房內。

她頸部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割開了一道口子。

索性發現及時,薑瑤已經下針替她止住了汩汩往外冒的血。

沈宴之麵色冷然,詢問站在一旁的暗衛,“怎麼回事?”

暗衛立馬跪地,“是屬下失職。”

薑瑤似乎也隱隱約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沈宴之身旁的暗衛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殺人,這不合理!

而且。

這人為什麼要殺李晚毓?

亦或者,是衝著她薑瑤來的。

李晚毓要是死在宸王府,那沈宴之的責任可就大了。

再則,是她罰跪的李晚毓,她同樣逃不開責任。

沈宴之冷聲,“去查。”

“是。”

“順便通知李將軍!”

“是。”

暗衛退下。

薑瑤從暗倉裏取出幾瓶藥丸,一一倒出,送進李晚毓口中。

這要是被當成普通暈倒,擱那晾上個把時辰,李晚毓差不多也已經涼透了。

紮完針,給她包紮完傷口,薑瑤支著自己的下巴,臉上全是困倦之意。

沈宴之忽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累了便先回房睡。”

薑瑤環著他的脖頸,腦袋歪倒在他頸窩處,酥酥癢癢的氣息噴灑在他身上。

“看好那個李晚毓,死哪都不能讓她死在咱們家裏。”

沈宴之眉心微動,“知道了。”

李晚毓要是死在宸王府,那麼宸王府和將軍府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明爭暗鬥。

薑瑤一覺睡到天大亮。

起床之後已經看不到沈宴之了,身上的大紅喜服也不知何時被褪去,隻剩一身淡粉色的裏衣。

薄荷打來水給她洗臉。

賤兮兮地問道,“小姐,昨夜睡得可好呀?”

“跑了一晚上。”

薄荷訝異,“什麼一晚上?”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晚竟然夢見自己被追殺了一夜。

一整晚都在逃跑。

“沈宴之呢?”

薄荷搖搖頭,“不知,一早起來就沒見著王爺。”

這時。

房門被人推開,兩名丫鬟端著吃食進來。

這兩人看上去眼生,她之前在宸王府從來沒見過。

“王妃,奴婢是連辛,她是雙喜,以後便由奴婢二人伺候王妃。”

薄荷小嘴一撅,憂心忡忡地望向薑瑤,“王爺是不是嫌棄薄荷伺候的不好,所以才另外給小姐找了兩個丫鬟。”

兩個丫鬟的出現頗有爭她寵的意思。

連辛連忙開口,“薄荷姑娘說笑了,王爺沒有這個意思。”

雙喜將吃食一一擺放在桌上,然後擺好碗筷,恭敬道,“王妃請用膳。”

“你們王爺呢?”

“王爺的行蹤,奴婢也不清楚,隻是聽說昨夜李家小姐受了傷,李老將軍和王爺一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