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哥哥叫什麼
殤墨收手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放入黎昕口中，肖青書收起臉上的陰冷，轉而換成媚笑，向前移了兩步靠近殤墨道：“墨，這幾個月未見，青書可是想你的緊。”
殤墨震開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冷喝道：“肖青書，收起你這厭人的模樣，這樣隻會讓本宮作嘔。”
肖青書麵帶苦楚：“為何他就可以，我就不可以，墨我才是真心愛你的那個，他與那蘇瑾瑜可是…”
一隻手掐上肖青書的脖子，警告道：“你若在敢多說半字，本宮便是在這裏殺了你，也沒人敢奈我何。”
肖青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般的盯著殤墨的臉，因缺氧臉部被憋的青紫，殤墨厭惡般甩開手中的人。
肖青書後退幾步撞到桌子上，桌上的茶具應聲摔落一地。肖青書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撫摸著脖子，大口的喘著粗氣，原本俊俏的模樣有些扭曲，對著殤墨歇斯底裏道：“為何？為何你眼中隻有他，師兄，你將我至於何地！”說罷衝出房門。
沒有理會跑出去的人，殤墨扶起黎昕，手掌放在他的心口處，剛用一顆九轉丹互助了他的心脈，還需用真氣打通他身上寧亂的氣息。
嘩啦一聲脆響，滿地的碎片散落一地，其他仆人聽到聲響遠遠的避開，早晨還見他們少主欣喜的離開，這回怎麼如此大的怒氣回來。
肖青書回到房中，單手一揮，桌上名貴的青花瓷古董花瓶應聲落入地下碎了一地。“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雙手掃過桌子一套上好的茶具也應聲碎裂。
殷紅的血珠從指縫中滾出，肖青書傻傻的看著流血的雙手也不急著包紮，看著滾滾而下的血珠思緒回到那年與殤墨初識時的情景。
“男子漢大丈夫，躲在這裏哭鼻子，真是羞恥。”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原本哭是正傷心的小男孩抬起頭，見一個與他差不多的男孩子正用不屑的目光看著他，小男孩抽泣著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弄的鼻涕糊在臉上，抽泣道：“我…我叫肖青書，哥哥叫什麼？”肖青書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孩子看著他厭惡的眼神。
“殤墨”稚嫩且成穩的聲音，完全不符合他年齡的老成。
肖青書像是找到了依靠，掛滿淚水的臉上露出純在的笑容。
剛還在哭鼻子的人，身上臉上全是髒兮兮的，帶著水的眸子衝著自己天真一笑，在殤墨心中蕩起了漣漪，殤墨有些小小的嫉妒，嫉妒那樣的笑臉。
“你幹嘛老是跟著我。”不耐的語氣，訓斥著身後的人。
“我。。我沒地方去。”小手胡亂的抓著身旁的衣角。
“你沒有家嗎。”
“我不敢回家，自從娘走後，爹爹老是打我，還用東西戳我，弄的下麵好痛痛的，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見他可憐兮兮的眼神殤墨不在理會身後的人，轉身繼續向前走著。但是也明顯的放慢了腳步，讓肖青書可以跟上自己的步伐。
“墨將他帶回作甚。”一個老者，坐在石案前，平淡的語氣，卻讓人渾身覺得寒冷。
殤墨跪在地上：“師父，徒兒見他可憐，便將他帶回，徒兒有錯，請師父責罰。”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依舊將背挺得筆直。
老者打量著滿身汙垢的肖青書，滿意道：“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你就留下吧，同墨一樣換我師父。”聽到可以留下可以和殤墨在一起，孩子歡快的跪地磕頭：“青書拜見師父。”
拜入老者門下，整日與殤墨一同習武，這短暫的一年卻是肖青書最美好的回憶。一年後，老者突然離世，那年殤墨十三歲，自己十一歲。
“師兄，你要離開嗎？”看著正在收拾包裹的人，肖青書多想衝上去搶走他的包袱，告訴他不要走，但終究沒有那份勇氣。
“我有要事，必須離開，我走後你一人在山上好好習武，有一天定能保護好自己，不在被欺辱。”
殤墨就這樣走了，肖青書，沒忘他說的話，每日習武，隻希望自己能趕上他，好早點下山幫他。
但沒過多久肖季繞便尋來將自己接回，那刻起便是肖青書永生的噩夢。
肖青書緊緊握拳指甲掐入肉中，滿臉的肅殺，哈哈——，有誰能想到堂堂的武林盟主，能虐 待親生兒子甚至亂 倫。人前妄稱俠義人士，背地裏是多麼的齷 齪，將自己的兒子成為自己的禁 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