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局022.
【文/管今:管好今天,明天會有意外。】
054.
葉開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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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夢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隻見黑夜裏烏雲翻滾的天空，看窗外，路上奔走的行人如箭矢刺入瞳孔，一朵巨大的花放肆地綻開。遠處閃電瞬間照亮一大片天空。路上出現一些行人濕淋淋的衣服貼在身上。他們心急如焚地在黑夜裏穿行。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這是哪？
惡夢帶來的汗水從額頭滑落，身下是搖晃的車座，右邊是明亮的窗玻璃，左邊是一張熟悉的臉。
孫空衝他咧嘴笑了笑：“喂，你總算醒啦！”
“你——”葉開把眼睛睜大了，費力地支起身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還沒睡醒？可我記得昨晚你沒怎麼喝酒。”
酒？葉開捂著嘴呼了口氣，並沒有聞到酒精味。他環視了周圍一圈，這是輛小型的私家車，車上坐著四個人。車外是某個城市的街道，黑夜的縫隙間點綴著萬家燈火。一條公路在城市中蜿蜒，通向不可捉摸的命運深處。
葉開認識身邊的孫空：“現在去哪裏？”
“北海道——我們剛從東京開出來。”
“東京？”這地名好像在哪聽到過，“我們在哪個省？”
孫空苦笑了一聲：“拜托，不是開玩笑吧？我們現在日本！”
“我們不在中國嗎？”
“當然不在！東京是日本最著名的城市就像中國的北京一樣——你忘了十幾個鍾頭前，我們在東京的餐館吃的早餐？”
心又浸到了湖底下，葉開用力揉著太陽穴，後背心已滿是冷汗。記憶像是被丟了一塊石頭的平靜湖麵，從湖底激起一陣震蕩，就連自己的臉也隨之蕩漾的模糊不清。
人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就得找到自己的位置。
很葉開找到了橫坐標：日本——東京——北海道。
那麼縱坐標呢？
“今天是幾號？”
“3月14日！我真搞不懂，上車時你還很正常，現在卻好像得了失憶症似的？”
而葉開問出了一個更失憶的問題：“哪一年？”
“1937年”孫空已被他問糊塗了，“現在這裏是春天，現在的祖國卻處在冬天，你不會是被帝國主義的春天給溫暖糊塗了吧？連1937年都不知道？”
“1937年3月14日，日本東京，前往北海道？”
時間縱坐標與空間橫坐標終於在平麵相交，這個特殊的坐標點——或許是致命的。
在確定時空坐標點的瞬間，葉開模糊的視野裏，浮現出一個小城——酷似一張古老的照片，被時間的河水衝刷，慢慢得變得灰蒙。
不，那不是灰蒙，而是車的燈光，如歲月將黑暗褪色。在黑與白的顏色調配下，宛如特殊處理的電影鏡頭，漸漸幻化出一排又一排得房子。
21點30分，私人汽車在一幢別墅停下，司機招呼大家下車。
葉開隨孫空一起踏上地麵，這就是日本的土地嗎？腳底板有些電流般的麻感，四處一片的死寂，也就是這樣的看似平靜的周圍還潛伏著幾個特務。
孫空用愉悅的語氣介紹說：這是他朋友的房子，幾年前他來日本留學的時候認識的。後來，他朋友死於意外，於是這幢房子就一直空關著。
在日本有一種國花，它不比中國的內陸的花種，它很殘忍，隻有屍體才是它的佐料。但是日本愛它，愛它的淒美。
它就是美麗而殘忍的——櫻花。
四人決定在此過夜，可好好得睡。立即有人興奮起來，這些天總是睡的時好時壞，這下定然要好好彌補。也有一個人皺起眉頭，想起幾年前孫空死於意外的朋友。
【場景：車內人物：孫空莎莎葉開】動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