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是天花?”德善太妃還是有些不放心。
“臣妾可以用生命起誓,絕非天花!”沐錦嫿鄭重其事的說道。
看到她嚴肅且真誠的表情,德善相信了幾分,讓禦林軍退了出去。
而後轉念一想,若真是天花,她這般隱瞞不報就是欺君之罪,到那時申屠靖便有理由向雪月國發難。
反應過來方才不顧形象逃離的一幕,德善輕咳幾聲掩飾尷尬,“既是誤會一場,王妃可要哀家請來禦醫為你解毒?”
姒淳不甘心沐錦嫿就這麼輕易逃脫,正想再說些什麼,就瞥見德善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
姒淳心中一驚,她怎麼忘了今日可是陛下的壽辰。
德善雖然怕死,可申屠明夜就是她的心頭肉,若姒淳依舊抓著這件事不放,企圖利用壽辰鬧事, 她決不輕饒!
沒辦法,姒淳隻好不甘心的回到座位上,隻不過睨著沐錦嫿的眼神帶著狠毒。
“多謝太妃,等宮宴結束臣妾自會解毒。”她可不相信這裏的任何人,包括德善。
“那好,哀家宣布宮宴繼續!”察覺到沐錦嫿的提防,德善也不再理會。
眾人很快便忘卻了這個小插曲,紛紛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隻不過女眷這邊,卻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這王妃都被姒淳這般欺壓了,王爺怎麼無動於衷?”一位官員的夫人和另外一位夫人說道。
“說的好聽是和親,其實就是被雪月國給舍棄了,王爺向來不近女色,像她這等姿色自然入不了王爺的眼。”
“說的也是,我們雲夜國美女如雲,王爺若想娶妻,哪還輪得到她呀。”
二人議論聲雖然很小,可挨著她們的夫人小姐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沐錦嫿向來耳力超乎常人,她們的話一字不漏聽了進去。
不免發出苦笑,原身若不是被逼無奈,又怎會上了這條賊船?
軒和帝以原身家人性命為要挾,讓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安排,隻是可惜原身到死都沒能見到家人一麵,不免感到心寒……
這場宮宴進行了得有兩個時辰之久。
身上的瘙癢越發厲害,沐錦嫿隻希望宴會趕緊結束。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呼救,下一秒殿外走來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
他徑直來到大殿中央,雙手抱拳恭敬道,“啟稟陛下,狩獵場已準備妥當。”
高台上的申屠明夜聽聞此言,頓時欣喜萬分,轉頭對申屠靖說道,“皇叔,孤早已命人將狩獵場收拾出來,明日皇叔陪孤一起去狩獵,如何?”
申屠明夜不懼怕任何人,就連德善的話他也敢不聽。
但唯獨申屠靖的話就如聖旨,就連安排狩獵場一事,也得經過他首肯才行。
申屠靖抬眸對上申屠明夜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中有些觸動,他貴為皇叔,理應督促新帝學習治理江山。
但看到他不過才九歲孩子,又有些不忍,畢竟是皇兄的親兒子。
“也好,正好讓本王看看陛下這段時間的箭術是否有長進。”申屠靖勾唇邪笑道。
聞言,申屠明夜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多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