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鳴威淡淡的瞥了一眼穀景霆,冽聲說道:“我已經決定了,結不結你自己看著辦。”
……
穀景霆和初爾雅從穀家出來時,天色已晚,晚風微涼,副駕駛的的初爾雅接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穀景霆沒有要關車窗的意思,初爾雅伸手想關上車窗,他卻說話了:“協議結婚吧。”
初爾雅的手頓住,立馬轉過頭去,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穀景霆,說:“你瘋了?”
“你還想不想報複喬家?”穀景霆依舊麵不改色平靜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初爾雅不解其意。
“親手報複你恨的那些人,不是更痛快嗎?我們各取所需。”
初爾雅心裏一驚,這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冷漠。
他就沒有愛人嗎?連結婚都變成一種籌碼,雖地位顯赫,心卻也如此荒涼。
車內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冷風往裏灌的呼嘯聲,兩人無言,就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初爾雅呆坐著,都沒注意穀景霆驅車直接將她回了自己的住處。
直到車子停穩後,初爾雅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正欲開口,卻被穀景霆打斷,說:“考慮好了嗎?”
初爾雅赧然,轉頭看向穀景霆,說:“我不想拿婚姻當兒戲,我……”
“你想多了,不過逢場作戲,你以為是什麼?”穀景霆凜聲打斷了她。
初爾雅隻覺他的話格外刺耳,心裏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伸手就去開車門,卻發現已經被穀景霆落鎖。
“開門!”初爾雅沉著臉沒好氣的對古景霆說道。
穀景霆冷笑一聲,卻半分不動,隻是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對她說:
“難道你想要一直被人當做爛泥踩在腳下,任人宰割?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還談什麼要報複那些傷害你的人?是不是我讓她們跪倒在你麵前時,你還要給他們擦眼淚?”
穀景霆分明就是激將法,但初爾雅卻明白,他沒說錯一個字。
如果不是懦弱,她何故被人欺淩到如此境地。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這或許是她唯一的機會。
“多久。”初爾雅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穀景霆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一年就夠。”
她轉頭看向穀景霆,眼裏多了一分從未有過的決絕:“你說到做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