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趔趄後退了幾步,霍駿奇拉了她一把,才堪堪站穩,隻是懷裏的保溫罐被撞得滾了老遠。
兩人視線相觸,初爾雅像觸電了電般猛地將手收了回去,著急著去撿湯罐。
穀景霆一見初爾雅的身影,微微支起了身子,挑了挑眉,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喬靜芙一見初爾雅,氣不打一處來,又見霍駿奇臉上對她有些擔憂的模樣,愈發氣憤。
於是腦子一熱便衝了上去,抓著初爾雅歇斯底裏地吼道:“初爾雅!你還是不是人?我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沒良心!”
喬靜芙狠狠地掐住初爾雅的雙肩,恨不得將她揉碎。
“小芙,你冷靜點,放手!”霍駿奇立刻上前勸解,企圖將喬靜芙拉開。
看著這樣的場麵,病床上的穀景霆雙眸微蹙,這女人可真是什麼人都能欺負,他穀景霆名義上的妻子,怎麼能讓人這麼揉捏。
他挑起眉頭,倨傲地對喬靜芙說:“你要讓敢動她一下,我就讓你媽一輩子都出不來!”
喬靜芙被這話給鎮住,初爾雅也趁機用力一掙,擺脫了她的桎梏。
霍駿奇也趁勢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此時的初爾雅,眼底一片冰涼,聲音中也毫無感情:“當初你們踐踏我的時候,有想到過良心這東西嗎?現在你們又有什麼臉來求情?如果不是穀景霆幫我擋那一刀,那把刀刺穿的將是我的心髒!殺人償命,行凶作惡,胡梅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初爾雅字字珠璣,讓喬靜芙沒有絲毫辯駁的餘地,霍駿奇甚至開始有些動容,因為初爾雅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而後,霍駿奇拉著情緒失控的喬靜芙從病房匆匆離開。
病房重新歸於平靜,初爾雅回過神來,平複了一下紊亂的氣息,緩緩撿起保溫罐,硬提了一口氣,虛弱地對穀景霆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剛才是回家給你煲湯了……”
穀景霆的視線跟著她的動作,沒有作聲,又見她臉色慘白,眼底的冷意漸漸消融。
初爾雅小心地將保溫罐打開,湯還是熱的,散發著食物的香氣,她盛了一碗出來,遞到他麵前,輕聲說:“你嚐一嚐,我做飯的手藝還行。”
“初爾雅,有你這麼照顧病人的嗎?”
初爾雅怔了怔,也是,他受了傷,大概也不好自己動手,想了想,便又收回來,輕輕吹了吹,才舀了一勺遞到他的嘴邊。
見她這麼上道,穀景霆心下滿意,正要張嘴喝的時候,病房的門頓時被人推開。
洛揚去給穀景霆買補湯,一回頭正好撞見這“溫馨”的場麵,二話沒說,進來上前將初爾雅推開,泄憤似的怒斥道:
“你還有臉來,就是你,害得阿景差點把命都丟了!”
她的話音一落,初爾雅便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上,眼前也是一黑,徹底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