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振生已然注意到初爾雅微微隆起的小腹,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諂媚地說:“爾雅懷孕了嗎?我這當舅公的還沒有……”
“有話直說!”穀景霆有些不耐煩了,他嫌惡這種見風使舵的人。
喬振生被穀景霆的威嚴嚇到,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爾雅,你能聽我說兩句話嗎?”
初爾雅知道今天要是不聽他說完,事情也不能善了,於是麵無表情地開口“說。”
“爾雅,我和你舅媽真的知道錯了,現在舅舅公司也沒有了,你舅媽關進去了,我不知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初爾雅不想聽下去了,抓著穀景霆的胳膊,冷淡地說:“我們走吧。”
喬振生見狀立馬改了口,“我就是想求你,借舅舅點錢,你現在是豪門闊太了,借個百十來萬不是無關痛癢嗎?”
穀景霆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初爾雅,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
初爾雅頓住了腳步,轉過身去,喬振生立馬笑開了花,滿懷期待地又走上前來。
“我就知道我們爾雅不會不管舅舅死活的是不是?”
“請你以後不要再以我舅舅自居了,那天在喬家我就跟你們劃清了界限,我沒有錢借給你,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初爾雅沉著臉一句一頓地對喬振生說。
喬振生的臉瞬間掛不住了,立馬變了臉,大有一副狗急跳牆之勢要衝上前來的樣子。
“好你個初爾雅,我養了你十來年,養條狗都喂熟了吧,你這個白眼狼,劃清界限可以啊,那你把我供你吃穿用度的錢還給我!”
穀景霆下意識地想護住初爾雅,生怕這窮途末路的喬振生做出過激的行為。
初爾雅卻走到他前麵,慍怒的眼神裏卻滿是坦蕩,她一字一句地反駁說:“好,既然你跟我算,那我就跟你算清楚。”
“除掉你破產的公司裏我爸爸的20%股份,你先把獨占變賣掉的我爸媽的房子車子先還給我。”初爾雅語氣強硬,毫不退讓。
喬振生頓時麵如土色,銳氣被頓挫。
初爾雅冷冷一笑,看著他閃躲地眼神繼續說,“十年裏,我吃飯不上桌,衣服穿的是你女兒老婆不要的,大學的學費是我自己勤工儉學繳的,你還要我還什麼?把你老婆女兒對我的奚落辱罵,你的冷酷無情還給你嗎?”
“你老婆進去是咎由自取,誰心裏有鬼你心裏清楚,你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從你們身上加倍討回來!還有,我也沒錢!”
初爾雅已然麻木的心,此刻就像灌進了一瓶硫酸,刺痛得血肉模糊。
喬振生被她逼退了一米遠,找不到一句話反駁。
初爾雅硬生生地將到了眼眶裏的眼淚忍了回去,轉身就走。
穀景霆跟了上去,從錢包裏抽出了一張黑卡,隨意地塞進了初爾雅的手裏。
“誰說你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