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小雨的葬禮,我帶著小一搬到的北方。作為警察,我是失職的,我沒有辦法違背小雨的遺願照顧好小一,同樣,我也無法原諒自己出庭做了謊證。我怎麼原諒自己,我不知道從絕望中解脫出來的方法。
那天,從王修翌的口中我得知了關於A勢力的真正□□,鬼王的身份,還有……一鬼的身份。
當晚,等我回過神來時,救護車已經趕到,B勢力也已被製服,站在我麵前的,是同樣鮮血淋淋的王修翌。他握著三寸長的匕首,看著我似笑非笑。「連隊,我自首」。多自然的措辭,我想要反駁,但話卡在了喉嚨任憑我抵抗。
王修翌坐了牢,嗬嗬,的確很不可思議,我至今也很好奇他為什麼要替小一頂罪,更好奇他是怎麼做到讓所有證據都指向自己的,當然關於他是如何讓法官給他判了個有期徒刑也讓我納悶不已。但最終我沒問出口,隻是定時保持著聯係,每年春節我都會去看守所看望他。那年好不容易小一大二逮到了出國的機會,我戰戰兢兢怕她發現自己和王修翌還有聯係的日子才總算熬到了頭。同年秋,王修翌被假釋出獄,也搬到了我和小一住的城市。事後我才知道王家似乎是洗白的了的黑道家族,那些縈繞我心頭的困擾也迎刃而解。
拉開藤椅坐下,修長的手指撫過發梢「怎麼,表情不打好」挑了挑眉戲謔道。
林雨喬揉了揉眉心「修哥……」
「噓——」潔淨的手指貼在兩片涼薄的唇上「我知道,你過得很好就足夠了」
那一向桀驁的眉垂了下來,冷漠的眼眶似乎濕潤了許多「我……」
「打擾了,兩杯瑪琪雅朵」
「喝吧」
「……」
你不讓我提起的過去,我所愧對的所有,關於死去和存活。
寶馬上下來兩個人「最近忙生意都沒來了」低沉的男聲道「該好好喝一杯」
身側響起無奈的歎息「修哥,你別老裝出副受拘禁的樣子行不」
「哦?」王修翌挑了挑眉「總比你縱欲的好」
「……」
走進SEXLESS,果不其然是要遇到小帥的。一對上眼小帥便滿臉壞笑地迎過來直抱怨著「你追UFO去了呢,這麼多天不來,這麼做的老板」
「那麼多廢話」林雨喬冷冷地應道「這是修哥」給小帥指了指王修翌,又說「修哥,這痞子是小帥」
一番介紹完,林雨喬心不在焉極快地掃視了視線範圍內的人,在台吧的高腳椅上坐下。
「小夜還沒來」小帥冷不丁地說著,末字拖了個長音顯得意味深長。
林雨喬指了指酒單上的伏特加,波瀾不興地接話「是嗎」
小帥見她沒什麼過激反應也覺沒趣,悻悻地自斟自飲起來。就在這時某明亮的聲音傳來「小夜病了!……」剛說了半句,那人突然就沉默下來。
三個人不約而同轉過了身望向聲源。
略帶沙啞的嗓音喚出了聲「……浩宇」
浩宇一時慌亂不知看哪才好,垂著眼東看西看,最後還是硬起頭皮對上炯炯有神的黑眸,頓了半天「修……小一,小夜病了」
林雨喬咯噔一下,握杯的手緊了緊,最後哦了聲,沒了下文。
「浩宇,你怎麼弄的,好好個人被你搞病了」小帥啄口酒話中有話地問浩宇。
「這……」浩宇先去了沉思,沒給出答案來。
林雨喬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站了起來。
隔著小帥坐在右側的浩宇歪著頭,別別扭扭地避開王修翌的眼神看林雨喬「去哪」
「上台」冷冷地丟下兩字,那玩世不恭的身形淡化與昏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