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因禍得福
本來還以為是虛驚一場,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匪夷所思:那個老太婆竟然死了,而且現在警察還找上門來了。
都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可是我現在就覺得自己這隻耳朵,比夜貓子喪氣。
隻要它一疼,就一準會死人。
那兩個警察大概是發現了我的神色有點兒不對,他們的臉色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於是就問我: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直到聽到他這句話,我才意識到,眼下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就回答我:我就見過她一回,她的死跟我沒關。
此刻我心裏亂到了極點,壓根就不想跟這兩個警察打交道,說完之後就想關門。
誰知道那兩個警察,一下子就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門,說道:公民有協助我們調查的義務,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們說著話的時候,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那種客氣,兩張臉一下子就冷得好像結了冰一樣。
我一下子就意識到,這兩個人指定是懷疑上我了。
盡管我心裏明白,這件事跟我無關,但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事情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隻能乖乖跟人走。
到了公安局,就把我單獨請到了一間小屋裏。看樣子是把我當成重點嫌疑人了。
我對警察的那一套流程也不甚了解,以為他們立馬會審問我。
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被一個人留在那件小屋子裏晾了四五個小時,直到下午兩點多鍾,我都餓的饑腸轆轆的了,這才進來一個女警察。
那個女警察紮著馬尾,看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
不過她身上那種冷冰冰的氣息,讓我很不習慣。
女警察進來之後,也不說話,就那麼直愣愣地盯著我。
我被她盯了十多分鍾,就覺得心裏發毛,渾身不自在。隨後的她,更是朝我接近,就坐在我身旁盯著我看。那眼神……簡直和白麵女子在電梯裏看我的眼神一樣!但我卻給她看得渾身發毛。
啪嗒。
她手裏的鋼筆突然的掉落在了地上,就是她低頭撿起之間,玲瓏有致的峰巒更像是無意的蹭了我一下。我明顯能夠感受到她衣服下、月匈衣那種軟中帶硬的觸感。就是她抬頭之間,一陣氣流卻從她的口中而出,輕輕的吹著我的耳朵。
她更像是在挑、逗我一般!
最後我實在扛不住了,就問她:你們把我晾這兒到底什麼意思!
她抬著眼皮在我身上掃了一圈,回答說:你說呢?
我咽了口吐沫,心說我他媽哪兒知道你們想幹嘛啊。
但是這話我也隻能在心裏說說,麵兒上還得客客氣氣地說道:那個老太婆的死真的跟我沒關。
我剛說完,那個女警察的眼光就是一閃,好像專門在等我這句似的、也就當之前的事好像沒發生的一樣!她當即就打斷了我的話,問道:誰說你跟她的死有關了,你這麼說不顯得有點兒心虛嗎?
我一愣,就知道上了這女警察的當了,她在誆我。
我心說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可真他媽陰!
正想著呢,那個女警察忽然就坐回到了座位上,然後掏出一個本子,一邊記錄,一邊開始問我:昨天上午你在什麼地方,說。
我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回答道:在市一院。
那個女警察顯然是一愣,看樣子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於是又問:有沒有證人?
我想了想,回答說:醫生算不算,昨天那路公交出事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後來就被送醫院了。
說完我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到耳鼻喉科看過一次耳朵,那個醫生應該記得。
我沒說完,那個女警察就合上了本子,然後起身出去了片刻。
大概五分鍾左右,她才重新回來。
這一次,她沒再問什麼問題,就坐在那兒看著我。
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個小時左後,就有人開門把她叫了出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就告訴我:你可以走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不要離開本市,電話隨時保持暢通,我們可能還會聯係你的。
我情知道他們一定是證明了我說的是實話,暫時排除了對我的懷疑,所以才會放我走。
我噓了一口氣,問她:那個婆婆怎麼死的?
她掃了我一眼,回答說:不該問的別問。
我點頭稱是,然後就跟她離開了那間小屋。
其實在我心裏,對那個老太婆的死充滿了好奇。
而且這種好奇裏麵,有一大半是因為驚疑和恐懼。
老太婆前天還在提醒我被鬼揚灰迷了耳朵,第二天她就死了,要說她的死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打死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