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菩薩見過,活閻王見過沒 我一共有四位師父,出生起便害死了三位,最後一位不得不由我親手了結,隻因我欠了他們四個人一個約定。
我叫程小白,生活在浪兒村,是個被野狼挖空五髒六腑,拋屍荒野的嬰兒。
我這條命本該歸於閻王,卻被我這四位師父硬生生拉了回來。
事情發生在十八年前,位於北大地偏遠山區裏,我大師父李淳風背著一口黑棺趕路……
八月初八,大雪紛飛,溫度下降到極點,雪地裏荒無人煙,但他卻從風雪中聽到陣陣嬰兒啼哭。
李淳風發覺事情不對,順著聲音尋去,在一顆被冰雪肆虐的枯樹下,他看到一群餓狼在撕咬什麼。
風雪太多,讓他視野逐漸模糊,但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小,這讓他不得不加快腳步向這群餓狼跑去。
當他湊近的那一刻,那群野狼發覺有人想要搶奪獵物,紛紛上前阻攔,齜牙咧嘴,企圖嚇走對方。
李淳風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停下腳步,目光看向餓狼護住的獵物,那是一名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來不及多想,他卸下背後黑棺,活動下筋骨,向這群餓狼撲去。
他是一名抬棺匠,每天都要抬自身幾十倍的棺材,日積月累,練就了一身強壯結實體魄,哪怕是餓狼見了都要畏懼三分。
僅僅幾個回合下來,這群餓狼被打的遍體鱗傷,自認不是對手,紛紛四散而逃。
李淳風輕蔑一笑,拍拍身上雪花,徑直向嬰兒走去。
當他湊近一看,發現這名嬰兒五髒六腑早已被掏空,身上的那層皮被剝掉,已是一名死嬰。
但這孩子總給他一種奇怪感覺,他將手指伸向嬰兒,湊近它嘴邊,想要確認死活。
誰知嬰兒在下一秒拚命吸食他的手指。
李淳風將手收回大為震驚,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自認為見識不淺,但這邪門事,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哼,看來你這娃娃命不該絕啊……”
他笑意盡顯,脫下外套將身為嬰兒的我抱在懷裏,背上黑棺,用他那強壯的體魄為其遮住風雪。
來到山腳下的一處木屋裏,他用手將門推開,進入裏屋,麵前坐著三名中年男子,他們身上各有殘缺,斷指,瞎眼,啞巴,這便是另外三位師父。
李淳風將懷裏娃娃放在炕上,他們三個都圍上來查看情況。
隻見我沒有皮囊,血肉模糊,五髒六腑都被掏空,在他們認知裏,我就是一名死嬰。
但李淳風並不這麼認為,他說我還活著。
另外三個人不信……
斷指的郭坤說:“這娃娃早就咽氣了,被糟蹋成這樣,大羅神仙也活不下來。”
瞎眼的吳半仙伸出手去摸,也隻是暗自搖頭。
“跟你們說這孩子還活著,你們偏不信,看好咯。”
李淳風不緊不慢的放下棺材,在眾人的注視下,她將手伸向娃娃嘴邊,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娃娃竟然張開嘴吸食他的手指。
郭坤與吳半仙都覺得神了,紛紛湊近娃娃仔細觀察,隻有啞巴黃三興奮的手舞足蹈在空中比劃。
這不仔細看還好,一仔細看嚇一跳。
這娃娃借屍而活,魂聚於身,而這魂竟是被人用術法硬封於體內。
想他們陰門四匠闖蕩江湖數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如今這個娃娃,卻讓他們又驚又喜。
封魂進身,在他們印象裏,茅山術也隻是將魂魄拘於體內,時間長了肉身腐爛,而這種將魂魄與肉身封於體內,肉身與魂魄同生,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強行續命之法,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能之手……
而這娃娃身上還殘留一股讓他們熟悉的氣息。
“這娃子不是沒有皮,而是被人剝了皮。”
吳半仙看的很仔細
郭坤神色凝重道:“應該是那個東西幹的。”
“不是應該,而是肯定那個東西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