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某條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這些年人,人類的最成功的一件事便是造的人特別多,一眼掃過四周,眼神所及的地方,人群密集。街道的兩邊,玻璃的裏麵,擺著各式精美的服裝、香甜的糕點。
一個燙著時尚卷發的年輕母親抱著一個二歲大的女孩,手裏拿著一個杏花糕,津津有味的吃著,吃得那口水叭嗒叭嗒直是往下流。我看著口水也直是往下咽,不,簡單的說,我現在是幹咽。
從早晨下了火車到現在,除了去火車站的衛生間裏喝了一大通涼水,便是什麼塞牙縫的東西也沒進過嘴裏。哦,也許這樣說是不對的,我對著麵前的一麵玻璃看了一下自己營養不良的樣子,也許在更長的時間裏都沒吃過任何東西了吧。
“汪汪”
一條白色的小狗頭上戴著一朵小紅花從華麗的服裝店裏跑了出來,直是朝了我叫,我嚇了一大跳,抬頭一看,狗的後麵,一個紅頭發時尚女人邊招呼著顧客,用了鄙視的目光防備的朝這邊看著。於是我順了她的目光逆行看了過去,很榮幸的用了一下她背後的穿衣鏡:一個身著半舊寬大男式藏袍的女青年,零亂著短發,麵青臉黑的手提著一個舊背包貪婪的望著顧客放在休息凳上的半塊小蛋糕。我雖是記性不太好,不過,這上山下鄉的進代似乎已是很遙遠的了吧,那我這個下鄉女知青從那裏來的?莫不是我穿越了?
“走開、走開,”紅頭發女人終於忍受不了我了,走了過來,厭惡的揮揮手道,“我的門口不準要錢,到那下麵去,那邊人多。”
呃,誰是要錢的了?咱雖看起來像響應毛主席號召的下鄉青年,可跟這要錢的還差了很大一段距離吧?我心裏腹緋著,人卻是默默的轉身走開了。
我能去那兒呢?我要到那我去呢?我茫然的望著繁華熱鬧的街頭,不由自主的向了紅發女人指的地方走去。
“媽媽,又來了一個。”
一個小女孩在我麵前藏在母親的背後怯怯的望著我。
“嗯,”年輕的女郎嫌棄的拉著女兒轉身朝了與我相反的方向走去,“現在知道要好好讀書了?不好好讀書就跟這些人一樣,到街上要飯,這個女人也真是不要臉,這麼年輕,不好好找活幹......”
聽著這逆耳忠言,順了紅發女神的指點,我走到一個人群密集的廣場。
“好,好,再來一個。”
一大群人在圍觀著二個髒兮兮的小女孩表演差勁的雜技,一個小女孩拿著個盤子在向四周的人們要錢。一個小女孩差點從竹竿上掉了下來,幾個長發男人哄堂大笑,拍了巴掌叫喊著再來一個。
我也正準備上前湊個熱鬧,一個斷了雙腿的男人拿了個碗坐在我側麵,警惕的望著我,似乎在提醒我,這是他的地盤。我隻好悻悻的向另一邊走去。
這是個諾大的廣場,前方似乎是個大劇場,到處都是海報,拉著的橫幅、廣場放著的廣告牌、牆上貼著的。上麵的人最多的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家夥,長著齊肩的碎發,尖尖的下巴,一雙冷漠的鳳眼滿含嘲諷,就算是宣傳海報,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敢與這雙眼睛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