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咦,強奸犯怎麼也在大喊著救命?而且比我還叫得大聲多了呢。
我一愣,拳頭停了下來。
“葉總、你——”一個著黑色西裝的大漢拉開了車門,見了我們這樣,慌忙轉進頭去,用手捂了眼,語無倫次的道,“葉、葉總,我、我什麼也沒看見,我、我繼續開車,繼續開車。”
我這時才發現,自己竟是在一個車裏,大漢慌忙關了門,車又開動起來了。
哎呀,我貌似還、騎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這、這也太那個了吧。
我愣著看那個男人,他也愣著看我,我又掄了拳頭作勢便是要落下去,那人趕緊又用手遮住臉,嘴裏叫嚷著:“不要打、不要打,我剛不是故意撞你的,不是故意的......”
這個熊樣,不像是個強奸犯吧?我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二了,趕緊從那人身上爬了起來,縮到座位上去蜷成一團。
那個男人見我不再打他了,眼睛警惕的望著我,慢慢的爬了起來,用半邊屁股坐在座位的另一邊,心由餘悸的看著我。
忽然,我向他撲了過去。
“啊——”那個男人嚇得又是驚叫一聲。
叫個屁呀,他屁股後麵有大半塊蛋糕!蛋糕!蛋糕!
我拿起一下子就塞進了嘴裏,一個囫圇,吞了下去。
“喂,你慢......”
啊!我被噎住了嗎?哦,我——難-——受——
“這裏水、水,”那個男人慌忙從旁邊拿出一個水壺來,使勁的把水灌進我嘴裏,“快喝、快喝,天哪,可千萬別噎死了,要是噎死在我車裏,我可是怎麼說得清呀,天哪,快喝、快喝.......”
哦,夠了,夠了。可這話隻能心裏講,那個該死的男人還在使勁灌,我快是被嗆死了,就別說開口說話了,他這時的力氣倒是大很了,怎麼推也推不開,直到——一大壺水灌完了,我也快被嗆死了,滿身是水、焉答答的倒在座位上。
他終於是放下了水壺,上前來拉拍著我的臉,急切的說道:“怎麼樣,怎麼樣?你沒事了吧?”
“有、有事,”我可憐巴巴的說道,“我要死了。”
“啊?”那人驚恐的望著我,“要死了?剛不才不這麼有力氣麼?怎麼會要死了?”
“嗯,”我可憐的點了點頭,“親愛的,我要死了,真的。”
“呃——”那男人終於將身子往後挪了一下,強咽下從胃內翻騰出來的東西,顫抖的說道,“請、請問你怎麼就會要死了?”
“親愛的,我,”我迅速的眼睛掃了一下車內的豪華程度,訛詐一頓飯,沒問題吧,於是繼續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嗲聲說,“我有病。”
“啊?有病?”那人立即離了我足有八丈長的距離,指了我的額頭說,“先說好啊,我剛是撞了你一下,不過,去了醫院,我隻負責包外傷的藥費,你的病,與我無關,我不管啊。”
小氣鬼?能吃到他的一頓飯麼?我的心開始有些拔涼拔涼,不過這臉上還是繼續裝可憐,懂事的點點頭,手撫著疼痛的額頭說:“親愛的,我知道。不過,這點小傷用不著去醫院的,就隨便找個小診所包一下就行了。”
“哦?真的?”那人聽了,兩眼立即放光,拍了下車的擋隔板,喊著,“好,老梁,把車開到前麵那個阿勇藥店去。”
藥店?他又省了?
“不過,”我拉了他的衣袖,放嗲道,“親愛的,我有低血糖病。”
“低血糖——病?”那人訝然的望著我,“這不關我的事吧?”
“當然關了!”我忽然跳了起來,頭撞了車頂,一下子被彈回座位上坐著,手指了他,嘴快速的說道,“我本來是沒有病的,可是被你撞了,就有病了。什麼病呢?低血糖病,就是被你撞得低血了就病了。這也沒什麼,本來剛剛的剛剛是好了很多的,可你剛剛的剛剛大喊大叫的嚇我,我的低血糖病又翻了,而且前次發作嚴重了。這也沒什麼的,本來已經好多了的,可你剛剛用水灌我,我的低血糖病又犯了,而且比上次的上次嚴重了很多很多,比上次嚴重了很多,懂了嗎?”
那人聽到似懂非懂的,呆了一會,用手指了我,慢吞吞的說道:“你,低血糖?”
“嗯。”我堅決的點了一下頭,“被你弄出來的。”
那人終於反應過來了,迅速的捂住他的口袋,有些防備的說:“我沒糖,也沒有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