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亦如往事話中秋（上）
“你們小皇帝都說了些什麼？”
宋秉心沒有去拆給他的信，反而看向聶萬君問道。
聶萬君笑著搖了搖頭，直接把信亮明，說道：“陛下的意思是宋宗主既然需要這麼多材料，必然不可能單獨和我們合作。想必宋宗主肯定也打算好了，陛下的條件是不管宋宗主和誰合作，都不要忘了之前的約定。”
“那是自然。”
宋秉心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談好了條件，他自然不會變卦。
聶萬君小聲說道：“宋宗主，如果有可能的話，和大梁的合作，看能不能稍微壓一壓大梁。”
宋秉心的臉色有些古怪。
聶萬君解釋道：“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你們那個陛下倒是真信得過我。”
翌日。
燕國使團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幾輛馬車裝的滿滿當當的，除了這次議和的禮品，還有和遊龍宗交易的丹藥。
這批丹藥自然不會跟隨使團一起北上，出了遊龍宗就有人接應，護送丹藥回燕國。
“宋宗主，留步吧！”
聶萬君拱了拱手，沉聲說道：“出發！”
遠處，有騎兵策馬趕來。
怒江郡收到了聖旨之後就安排人親自趕來接應使團。
………
宋秉心往弟子院落走去。
“見過宗主！”
“見過宗主！”
宋秉心微微頷首，來到一處小院門前，院門敞開，第五雪瑤正坐在院子裏繡著紅秀。
“為什麼不和使團一起回去看看？”
“見過宗主！”
第五雪瑤連忙起身行禮，宋秉心微微一笑，道：“坐吧。”
“你父皇同意你入遊龍宗的時候，你便應該明白。當時遊龍宗尚且孱弱，隻是遊龍宗有別人沒有的丹藥。大梁境內名山大川不少，我卻從未想過去占下一處山頭，你可知道為什麼？”
“人都是有感情的，遊龍宗起源於這裏，發跡於此處。哪怕這座山被炸平了一半，可還有一半。再加上你父皇看似對宗門格外的寬裕，前提是這些宗門能聽話，一旦不聽話了，那些五品宗門就是下場。自古以來，人對故鄉都有一種別樣的情感。其次，我手裏有足夠的本錢保命，即便朝廷要動我，也要考慮一下，一旦失敗之後所要付出的代價。這裏離燕國很近，他知道的。”
宋秉心歎了口氣，他突然有些奇怪自己的舉動。
這些事情他根本沒有必要解釋，可還是來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來。
第五雪瑤低著頭不說話。
宋秉心說的她大概能明白，隻是這件事中，始終是遊龍宗和朝廷的事情，而她作為公主，又是遊龍宗的弟子，她希望大家能夠相安無事，她也明白她改變不了這一切，就像她不可能讓段無生從此不再殺人一樣。
“第五天龍現在已經不足以威脅我了，想回去就回去吧。”
宋秉心歎了口氣，自從上次回來之後，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第五雪瑤。
“加入遊龍宗就是遊龍宗的人，一天是，一輩子都是，少一天少一個時辰都不行。”
第五雪瑤輕聲呢喃著宋秉心騙她入宗門時說過的話。
宋秉心深吸了口氣，微微一笑，說道：“你和他們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就因為我是女人？就因為我姓第五？”
第五雪瑤抬起頭，倔強的看著宋秉心。
“我並沒有要趕你走，隻是，你如果想回皇城，隨時可以回去。遊龍宗弟子的身份，並不會因此而取消。”
“可是你從來沒相信過我！”
第五雪瑤聲嘶力竭道：“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師兄他們對我很好，可是我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把我當做自己人。”
宋秉心皺了皺眉，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