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騎著自行車一前一後到達了郵局,在去郵局之前淩雲先去買了個當地產嫡瓷杯,然後又買了一份當地的報紙。直接寄送這麼幾件奇怪的物品是會被郵局拒收得,但是如果將裝有布片和木片的密封袋團在報紙裏麵,然後再塞在杯子裏麵就會被很正常的認為是防撞殿充物,再用幾個密封袋吹上氣一起放入紙箱裏麵也會被當做同樣用途。
雖然郵局的工作人員很詫異淩雲為什麼要寄送這麼一個普通的杯子,而且還用的是加急包裹,但是最終還是收下了包裹,並告訴淩雲三至五天到達。
淩雲將包裹寄給了他在北京的同學黃果,黃果是他大學中碟哥們之一,專業是生物化學,兩人之所以能成為朋友是因為共同的愛好,他們一起參加過學校裏麵的登山社團。黃果這個人完全是科學怪人的典範,他醉心科研,用一年的時間就完成了碩士的全部課程並通過了答辯,又用一年的時間完成了博士的學業,隨後直接被國家重點研究機構新華生化實驗室聘為特別研究員,領導著多個項目的研究工作,這在我國的曆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黃果,我是淩雲,我給你寄了幾樣東西,可能三五天會過去。”淩雲撥通了黃果的電話。
“別給我瞎寄東西,上次……,等等,郵局裏能讓你寄東西?”黃果沒好氣的說,在畢業後幾年裏淩雲曾讓黃果幫過幾次小忙,結果就是一個字“忙”。
“咱兄弟誰跟誰啊,而且這次不一樣,事關人命!”淩雲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連忙解釋說。
“好吧,你想讓我做什麼?”黃果一聽這話收起了調侃的口吻。
“全麵分析,這個你比我在行,不過我要先給你說說我寄的東西。”淩雲鄭重的說,隨後告訴了黃果要分析的對象是那些,在黃果聽完之後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從沒聽說過還有這樣寄東西的。
兩人回到寺後村時已經接近中午,在王友德的堅持下淩雲先到他家裏吃了頓簡餐,然後兩人才一起來到了吳守成家跟吳思雨了解情況。
吳守成家一下子變得非常冷清,沒有警察或者任何多餘的閑人圍在那裏,上午的事情已經嚇跑了所有來幫忙和圍觀的人,而這種事情也沒有人願意報警,到警察局裏去一說隻會被當做傻子一樣被趕出來。
“寄出去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吳思雨似乎已經等得有些急了,看到淩雲他們進來後就迎了上來。
“我想知道您父親是怎麼死的。”淩雲說完按照吳思雨的指示坐在正房裏的一張椅子上,王友德也挨著他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在我告訴你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你不是編劇吧?我看你倒像一個警察!”吳思雨邊說邊遞給兩人一人一杯茶水。
淩雲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眼前這位女子,沒想到她的目光竟然如此敏銳。他心裏盤算了一下,開誠布公是自己最好的處理方式。
“我的確不是編劇,也不是警察,我是來幫王師傅調查他兒子的事情的,不過這一點還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淩雲說完看了看王友德,王友德點了點頭。
“沒問題!”吳思雨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我也想知道我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爹在昨天上午還是好好的,可是昨天中午就出事兒了。”
“跟我詳細說說吧。”淩雲心裏一動,吳守成的死跟王衛華的死一樣突然,而且屍體也同樣消失,從概率上來說基本可以斷定是同樣的原因,王衛華已經死了三年,很多事情已經不好追蹤,而吳守成才剛剛死去,如果現在就展開調查,毫無疑問要容易的多。
“昨天中午十一點半左右,我正在做飯的時候,突然我哥跑來跟我說爹出事兒了,叫我趕緊跟他去一起看看。”吳思雨聞言說了起來。
“就是上午跑沒影的那個膽小鬼吧,他叫什麼名字。”淩雲不屑的問了一句。
“我哥叫吳成龍,他不是膽小,是迷信!”吳思雨雖然不滿於哥哥上午的表現,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哥哥。
“迷信不是借口,算了,你還是繼續講下去吧。”淩雲止住了自己的批評,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介入別人家的家事了。
“昨天我哥找我的時候非常慌亂,我立刻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就問爹現在在哪兒,我哥卻急的什麼話也沒說,拉著我往村後的雷山方向就跑,跑出村外之後我才發現那條路原來是通往青山采石場的路。”
“跑出去大約二裏地後,我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人躺在了地上,身上穿著我爹的衣服,我連忙加快腳步跑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我爹的臉。我哥應該有些驚嚇過度站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我喊了幾聲爹也沒有任何反應,我一下子就覺得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