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14日,農曆正月二十,宜入殮。
今天晚上不是什麼好天氣,蒙蒙的細雨給遠處的景物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雨霧,再加上那一絲絲吹過的涼風,讓人倍感心寒。
不過這種天氣並沒有給外麵甜甜蜜蜜的情侶帶來什麼麻煩,街道上,公園裏一對對或高或矮的情侶們依偎而行,並不時的做出一些大膽的動作,在他們看來陰冷的天氣就如同路人豔羨的目光一樣可以忽略。
“你這個色鬼。”女孩將已經在她胸部揉弄了半天的大手扯了出去,將已經拉開一大半的內衣重新拉了上去。
“親愛的,今天是情人節啊。”男孩將手重新伸進了女孩的內衣裏,一臉壞笑的說道。
女孩白了他一眼,任憑男孩的手在她身體的敏感部位上下遊走著,抑製不住的衝動讓她的臉頰緋紅,喘息也越來越強烈。
“你慢點,我......”女孩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但是很快她便感覺到了恐懼。
窗戶外麵,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外麵好像有人!”她拽著男孩的胳膊,用微微發抖的手指著窗外。
“你眼花了吧,外麵這麼冷的天氣,誰吃飽了撐的。”男孩將她的手按了下去,用自己火熱的嘴唇將女孩的恐懼直直的堵了回去。
“不行,咱們還是回去吧。”女孩忽然又掙紮著爬了起來,帶著幾近哀求的語氣看著自己的男友。
男孩不悅的歎了口氣,將已經在女孩身體裏捂得滾燙的手抽了回來。
“空歡喜一場,我還專門向管理器材的老魏要來了鑰匙。”
“今天真的......”女孩摟著男孩結實的脖頸,愜意的撒嬌道:“以後...以後絕......”
她的最後一個對字還沒出口,已經變成了一聲恐懼的尖叫,她看見了一個戴著骷髏麵具的家夥,就在男友的身後。
男孩如夢方醒般的轉過頭去,一根早已高高懸起的木棒從他的腦袋上砸了下去,就在他轉頭過去的那一刻。
男孩哼也沒哼一聲的栽了下去,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女孩看著狹窄的過道和空無一物的兩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真他媽晦氣了,安隊你可得替我把這事調查清楚了。”安言前腳剛走進辦公室,便看見一臉怒意的戶政科幹事祝平安走了進來。
“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安隊了,我隻是一個管內勤的。”安言開玩笑般的說了一句,將兩個輕飄飄的暖壺提了起來。
“安隊,我都這樣了你還開玩笑。”祝平安走到了安言麵前,難為情的將袖子拉了起來,露出幾道清晰地抓痕。
“哎呀,這可是個大案子。”安言將手裏的暖壺蹲在地上,“周妮這姑娘也敢襲警,得,今晚我就把她帶局裏好好審一審。”
“安隊,你還開玩笑,我怎麼能讓你抓我媳婦啊。”一股血色衝上了祝平安的臉頰,像是激動也像是尷尬。
“那你讓我調查個什麼?”安言笑嗬嗬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戶政科幹事。
“都是它!”祝平安憤憤的將一張光碟扔在了桌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安言拿起光碟仔細的看了看,這是一張嶄新的刻錄碟,碟片上除了牌子和幾道細微的劃痕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裏麵不會是你的什麼豔照吧?要知道現在的豔照門可是一波接一波啊。”
“什麼啊,這裏麵是部徹頭徹尾的惡心片,叫什麼《索多瑪的120天》,看了一半就把我惡心的看不下去了,周妮還說我變態,心理不正常......唉,好端端的一個情人節硬是毀在這個爛碟片上了。”
“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行了,回頭我勸勸周妮。”安言保持著他慣有的笑容,用手輕輕拍了拍祝平安的肩膀。
就在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安言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又有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