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夢了!”滿頭大汗的肖靖從夢中驚醒,看到了室友顧憶劍正一臉關切的坐在自己床邊,手上拿著一條還泛著熱氣的濕毛巾。
“嚇著你了吧。”肖靖不好意思的接過室友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嚇倒是沒嚇著,嗬嗬,你也知道我膽大,不過......”顧憶劍咽下了幾口唾沫,“你剛才的笑容確實挺滲人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電影裏的變態殺人狂一樣。”
“真是這樣嗎......”肖靖把頭埋了下去,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
“你別誤會,我開玩笑呢。”顧憶劍生怕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向他解釋道。
“其實我真的夢見自己殺人了,一男一女.......”肖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就連他自己也聽不見了。
顧憶劍拍了拍室友的肩膀,想安慰他些什麼,可始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又輕輕的多拍了幾下。
屍檢室清冷的燈光打在安言的身上,他的影子被投射在乳白的地板磚上,淡淡的就像一個幽靈。
“小安,我可又給你破例了。”賈慶陽說著揭開了覆蓋在手術台上的白布,順手接過了安言遞來的利群香煙。
幹刑警這一行將近十年,所見過的屍體也多不勝數,不過躺在手術台上的這具屍體還是讓安言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凶手很專業,下刀的時候避過了頭皮上的許多大血管,所以現場並沒有流出太多的血。”賈慶陽已經點著了煙,指著屍體一片腥紅的頭頂朝安言說道。
安言仔細的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女孩,她的臉上塗著厚厚的化妝品,尤其是那張嘴唇,被厚厚的玫瑰色唇膏塗得妖豔誘人,屍體的身上被一件並不相稱的碎花連衣裙緊緊束縛著,如果不是知道女孩身份的話,任誰也會把她和從事某種職業的女孩聯係在一起。
“還要不要看看那具男屍?”見安言已經看完,賈慶陽忙不迭的用白被單將女屍蓋住。
安言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不用了,也不會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的。”
黑夜似乎來的特別快,等安言走出屍檢室的時候,窗外已經被無止盡的黑暗所籠罩......
“這個凶手的動機究竟是什麼呢?”安言走上三樓的辦公室,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問了多少遍了,他有些頭暈,不知道是不是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的緣故。
安言輕輕捶了捶太陽穴,不過似乎沒什麼作用,疲乏正沿著他大腦的神經一路傳遞下來,滲透進他的每一個細胞,安言的手無力的耷拉下來,卻正好碰到了口袋裏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
是光碟,早上祝平安拜托他調查的那張光碟......
“反正也沒什麼頭緒,不如先看看是什麼內容把那小子家弄得雞犬不寧吧。”安言說著將光碟從碟套利取了出來,塞進了光驅。
幾乎是伴隨著光驅發出刺耳聲的同時,桌麵上的播放程序提示發現了新媒體,安言用鼠標點了播放,一個新窗口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