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弗欒完全無視了自己還在流血的雙臂,聽到外麵的爆炸聲後拔腿就向一樓奔去,浩霖也急忙跟在後麵。
隻見一樓的樓道口的石灰牆上布滿了黑色黏膩的物質,好像是什麼生物被從內而外撕開了一般,緊接著浩霖看見樓道外還在愣神的白癡和一臉詭異的若雨。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浩霖跑向了錦翔並把他拽出了幾米之遠,弗欒則拿出了符紙使用木行術,數十根枝藤拔地而出,全部包裹在了若雨的周身,將她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你,你你們幹什麼啊!?”錦翔回過了神,卻看見弗欒施術朝著若雨攻擊,而浩霖則是一聲不吭將自己拖到遠處,自己的左腳整條小腿都已經麻木了,錦翔一瘸一拐的樣子分外狼狽。
“你是白癡嗎?這麼強的鬼氣感覺不到?那不是若雨。”浩霖實在無法再憋下去不叫那家夥白癡,死的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下一個,如果不是及時趕來,就是這個白癡了!
“我怎麼知道!剛剛和那貪食鬼戰鬥,我以為是那家夥的啊!”錦翔甩開了浩霖的手,如果那不是若雨,那那是什麼東西?!
浩霖自上而下檢視著那個冒失鬼,渾身濕透不說,腳上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從這氣喘程度來看,至少使用過了兩次大型結印。他碰到了什麼東西?居然會弄的這幅樣子,貪食鬼不是很好對付的變質靈嗎?
但是再多的問題也比不上現在碰到的問題,那個不是若雨,那麼真正的若雨在哪?還活著嗎?
“喂!說話啊,那到底是什麼!?”錦翔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弗欒還在樓道口與那長的跟若雨一模一樣的家夥戰鬥著,如果浩霖不盡快解釋清楚,他怎麼能一心一意的投入戰鬥?
“那就是魍鬼。”
“什麼!?那就是魍鬼?!?!?”見那宅男對自己點了點頭,錦翔的腦子呈現一片漿糊狀,魍鬼怎麼變成了若雨的樣子?
“那是因為它捉住了若雨,而且,奪走了她的記憶。”浩霖接著解釋道。
錦翔沉默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若雨被魍鬼襲擊了。從他解決水鬼後便不見了若雨的身影,他不止一次的想到她會不會遇到了魍鬼,如果真的碰到了,她能不能應付過去?
手緊握成了拳,關節被掐的逐漸發白,錦翔在責怪自己,沒有好好照顧若雨。
他不想再經曆舅舅那樣的事情,他不想再讓自己重要的人從自己的麵前消失,他不想……
浩霖見這一向樂天的白癡突然失了聲,他第一次看見錦翔這樣的表情,那種悲傷的憤怒。現在他就是一團火焰,任何人都無法碰觸的火焰,他在燃燒,想要燒盡一切阻礙他的東西,這不是好事,道家如果被執念衝昏了頭腦,很容易走上歪路,自取滅亡。
“她既然被奪取了記憶,應該不會死,隻要打敗那魍鬼,就能救回她。”浩霖竭力說清原因不想讓錦翔再胡思亂想下去,這家夥的腦袋是一根筋,會形成襲擊=死這個概念也不是不可能。
“靠!不早說,那還不快動手啊!”錦翔聽到若雨應該沒死的消息,其他一切都拋卻了腦後,本來黯淡的眼神此時又重新綻放出了光芒,然後傻兮兮的拖著麻了的半條腿又走回了戰區。
那魍鬼可謂天生怪力,可以變形騙取人的招數既然已經失效,現在能用的也隻是肉搏了。弗欒的木行術簡直讓人眼花繚亂,藤蔓像是活物般被操縱自如,那魍鬼在藤陣中左右碰壁,扯斷一條接著又補進了一條,實在沒有可以攻陷的地方。
弗欒與那魍鬼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種遠距離的長效結印,對於施術者來說是最耗費體力的。
錦翔看著魍鬼用若雨的臉擺出那些猙獰的造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弗欒在做的僅僅隻是圍困住那家夥而已,為什麼不攻擊呢?
因為對方使用的是木行,錦翔現在沒有插手的餘地,但是沒有任何的進展讓那冒失鬼一陣急躁,浩霖居然也在一旁觀戰不動分毫,到底是怎樣?不是要打敗那家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