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別墅的保姆看著這兩個陌生人進入這客廳後卻一動不動,嚇的縮在了角落不敢吱聲,直到後來兩人又交談了起來才稍稍放了心。
範紋走向那個瑟瑟發抖的小保姆,她手裏的抹布都快被她捏成團狀了,範紋知道應對這樣害怕生人的患者,應該展露出自己完全無害,且弱勢的一麵取得信任。
範紋是有優勢的,本身個子小又是一副娃娃臉,看起來還像個初中生,那保姆應該是看見弗生比較害怕的多。
先要確認基本的信息,範紋從頭問起:“你知道這別墅裏麵關的都是妖怪嗎?”
膽怯的保姆微微點了點頭,看來對方對這裏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
“那你也知道它們是被抓來的?”範紋接著問道。
對方依然顫顫的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怎麼讓它們出來嗎?”如果直接問符咒、陣術一類的詞語,對方可能聽不太懂,範紋用了最簡潔易懂的話語問道。
那保姆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滿臉的疑惑的姿態,好像她自己也不確定這個問題的答案。
無奈之下,那保姆竟拉住了範紋的手,示意他跟著出去,才能明了事情的真相。
她經過了客廳,來到臥室的走廊,兩手分別指著這裏的每一扇門,指指北邊的又指指南邊的,然後做了一個畫圈的手勢,範紋被弄的一頭霧水,這是在說明些什麼?
這些門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僅僅是裝了不同顏色的木門而已,又有什麼稀奇的?
“五行克製大陣。”靜默了許久,自那金眸男子的口中突然閃現出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語。
範紋可以說是飽覽群書,卻是怎麼也沒聽說過這種奇怪的陣法,這也算是陣法?五行怎麼能夠同時克製?!
“道家學的是道,道是攻,佛家則善於解,也叫做守,守即為克製。收養我的方丈慈玄大師,他也是個降妖除魔的高人,不過從未習得道術,他整日念誦佛經,學習佛解之術。曾經與他攀談時聽過這麼一段「學習法家之術,五行術,其實隻是個基礎,五行非常容易攻破,但凡是萬物,都代表著一行,所以破解行術的之時,這經法還能同時克製住施術之人」。”
雖然範紋不知道這術到底是該如何施出的,但是聽弗生這麼一解說,這陣法的用途還真是廣泛,不但能無效敵人的招數,還能同時困住敵人,真是可怕的咒術。
“但是如果妖物用的不是行術,而是幻術或其他的妖術呢?”妖係絕大多數都會使用行術當做攻擊招式,但是鬼係往往是用幻術來恐嚇敵人,讓其處於崩潰的邊緣,還有人甚至會被嚇死。
會使用行術的妖鬼都是能力較強的一類了,普通妖物隻會發動一些稀鬆平常的肉搏攻擊而已。
“這妖靈獵人既然能掌握如此奇特的陣術,那麼解除幻術妖術之類的招數當然不在話下,連無法用天眼看見的影妖都能捕得,要是今日與那廝麵對麵較量,我認為我們獲勝的把握不大。”此時弗生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根連接線,他嚐試把一些細小的線索用線連接起來,他覺得那山精之女被擄,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那妖靈獵人想要收集什麼妖物而已。
“那怎麼破除這術呢?”即使知道這五顏六色的門其實是代表了五行,但是不會施陣就無法解陣,何況兩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陣術,範紋對此越發苦惱了。
正當那娃娃臉男孩對此一籌莫展之時,弗生居然拿出了符紙對那紅色的門使用了金行術,那金針好似刮人的利器,射入門板上發出沉重而密集的聲響,聽得人一陣牙根發麻。
金針卻像是穿透了一層看不見的牆壁,雖然確實是刺入了門板,但是針卻被那門板全部吸收了進去,開門一看,裏麵什麼都沒有。
更驚人的舉動卻是在後頭,弗生竟然一個上前,抬起一腳就往門上踹去,又重又狠,那門還真是脆弱不堪,一踢就倒。
範紋立刻明白了弗生的意思,不等對方解釋就一股腦的往其他門上撞去,那門才沒看上去那麼脆弱呢,範紋的半邊肩膀被撞的陣陣發疼,好在門還是被撞下來了。
接連撞倒了一樓的五扇大門,雖然範紋沒感到這與先前的狀況有什麼區別,隻是現在這豪華的大別墅中沒有了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