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麼人?”範紋的問題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隻不過站在這裏的人沒一個知道,除了院長。
李道仁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道袍,裏麵裹著好幾層內膽,在這十一月的敖岸山山頭,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老者順了順自己的山羊胡,開始娓娓道來。
「乾稚子,無論是在我那代,或是再推前,都是一個備受爭議的人。」這樣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聽得糊裏糊塗的,什麼叫那代和推前?備受爭議又是怎麼個爭議法?李道仁隻是頓了頓,又繼續說了下去。
「沒有人知道他師從何處,但是他的道術在我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根據古籍記載,那個叫乾稚子的人,從唐代開始就存在著。」眾人麵麵相窺,都無法相信這個說法,院長的意思是,那個人可以長生不死?要說他穿越了可信度還高一些。
「隻不過這一切也隻是流言,或許隻是同名的巧合。那家夥喜歡遊曆,到處收徒,也會幫人測算風水,但是總體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隻不過,在那件事後,他就開始被道家避諱了起來。」看著院長深遠悠長的眼神,他仿佛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但是又是那麼曆曆在目。
“什麼事?”錦翔最喜歡聽故事了,雖然那故事與自己沒多大關係,不過他也聽得絲絲入味,精彩入迷的。
「乾稚子,他創造了一個組織,名叫重生會。」老者剛剛說完,就停了下來,看著他們的表情,這件事根本沒人知道,隻有在道界權威極高的一些人知道,而且當年這個組織在剛剛興起之時,就被他們快速的扼殺了。
「他號召那些想要長生不死的人,一起尋找不死泉、提煉不死仙丹,做各種稀奇古怪的實驗,他甚至會讓人離魂,讓他們去看看地獄的樣子,不過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回來過。」這樣說來,這乾稚子根本就是個瘋子了?他讓普通人離魂,他們根本沒有找回肉身並依附回去的能力,這樣跟謀殺沒兩樣了,怪不得當院長聽到這個名字時,臉都綠了。
而那家夥,在當年殺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而是上百,堪稱可怕。這樣大型的宗教事件,剛好被抗日戰爭這個靶子給襠了下來,連上麵都不知道有這麼一樁事,當年僅靠李道仁和其他一些道眾一起討伐了那組織的主力組員,但是他們連那家夥的影都沒見著。
「那個人,可以憑空劈開一道轉移結界,他擁有常人都不知道的高級法器,而且自身的術法也變幻莫測,根本不是在哪裏能夠學到的。」說到這裏,錦翔大聲的喊著自己也看到一個可以憑空劈開結界的人,那個就是那天來六畜搗亂的妖靈獵人,再加上範紋他們在那妖靈獵人的別墅中看到那塊一模一樣的靈牌,進一步證明了這個叫做乾稚子的人,收那個妖靈獵人為徒過,並且把那厲害的法器傳授給了那個人。
「我不知道他已經死了,總之在那件事情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又見到了他的名字。」李道仁輕歎了口氣,望著那古舊的靈牌不發一語,其實他從未見過那個人,但是又非常懼怕那個人,他與胡郎不同,那個人太神秘了,而且做出的事又是那般的狠毒,簡直就不像個人。
聽完了大致的敘述,眾人都沉默了,這一連串的事情變化的速度太快,從六畜的曝光到韓寅的消失,現在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了這塊靈牌上麵,說到靈牌,就會想到墓地,這個人死的地方。韓寅想要表達的,會不會就是這個呢?
範紋和弗生已經有了默契,馬上就想到了這個方麵,他們對著格林兄弟問著這個叫乾稚子的人所有相關的資料。隻是這個人低調的可怕,根本就沒有多少地方記載過他,很多民間古籍裏有說到過這個人,說他是活神仙,算命一個比一個準,而且這個人喜歡到處走,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過久。
“看看,這句。”範紋指著平板電腦,過目不忘的腦袋立即能記住一行行已經閱讀過的資料並且快速的過濾出來。「乾道長最喜愛之處莫過於洞庭湖畔,每年都會去此地與信命之人相約為伴,談天說地,樂此不彼。」
一個自由慣了的人,他最終想要紮根的地方,肯定是他生前最喜歡去的地方。就像範紋自身,他喜歡汪洋大海,覺得在裏麵能體會到世間的一切喜怒哀樂,就算被巨大的洋流所施虐,但是他還是覺得痛的痛快,雖然範紋是土行的,但他還是不希望自己死後被埋在悶熱的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