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應該做什麼?總算冷靜下來的眾人,卻依然迷茫的處在相對的黑暗中,即使他們不計前嫌,不互相指責對方的過錯,齊心協力想要解決問題,但這問題本身,就是個問題。
按照現在的思路,範紋想的應該是怎麼逃出這裏,而他們的行術能力全部被禁錮住了,所以門肯定是打不開的,他也不指望再召喚一次式神來幫忙,畢竟對方已經非常累了。接著是擴散性的思維模式,既然退路打不開,那麼前進的路呢?一個古墓,是不可能就到這裏結束的,一堆白骨一群蝴蝶和一隻靈魅,到現在出現的全部隻是前戲而已,通往墓室的路,到底在哪?
然後他就得找出問題的解決辦法了,這就跟做應用題沒啥兩樣,隻不過他需要實際操作罷了。回想到一行人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是看得見的,頭頂是個巨大的空間,但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四麵牆壁沒有任何雕刻和裝飾,地上也沒有珠寶字畫或是棺材,就像是一棟毛胚房似的。
這地麵的材質很特別,不是用水泥鋪的,而是石頭打磨出來的,一塊塊石頭拚接的毫無縫隙,摸起來就像是平麵一樣光滑,但是也不像瓷磚那樣滑的容易摔跤,石頭質地較軟,摸上去就像在摸自家的寫字台一樣,隻不過寫字台是木質的或是塑料的。
夥伴們的思想已經很久沒有互相傳送了,範紋猜測他們此時也是在想辦法或是擔驚受怕著,他能感到錦翔的手濕濕的都在出手汗,而若雨的指甲扣抓著自己的手印出了深深的凹痕。
他反握住他們的手,也緊緊的抓著對方,無法交流的三個年輕人,此時隻能依靠這樣簡單的動作來相互鼓勵,靈魅好像已經起不到什麼效果了,隻是蒙蔽五官依然是個劣勢,而找到出口的重任全部壓在了範紋一個人身上,放在以前,無論有什麼難題出現,他都是與弗生商議過後得出的結論,或是被錦翔那種單細胞生物所點醒,現在他必須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了,所擁有的線索就這麼多,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那隻濕濕的手突然從自己的手中抽開,範紋以為他倆又吵起來了,他正想伸手抓住對方,但是對方卻拍了拍自己的肩頭,並且用指尖戳著自己的背。
銀發男孩愣了下,接著他感到自己背上麻麻癢癢的,錦翔那家夥還真是碉堡,居然在自己的背上寫起了字,隨著背脊的觸感,那一筆一劃都在自己的腦中浮現出來:現…在…應…該…怎…麼…辦?
外套有點厚,他開始還猜不出那是什麼字,範紋幹脆把衛衣脫了下來,在他了解到對方的意思後,他也抓著錦翔的背開始寫了起來:找…出…口。
…門?…錦翔的意思是那個進來時的石門,但是範紋又告訴他是另一個往深處走的口子,對方的腦袋一定是轉不過彎來,手指僅僅抵著自己的背部,沒有動作了。
因為處於黑暗中,他們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寫字讀字的過程實在漫長,他們也將這一方法教給了若雨,現在三個人都用這種極其詭異的方法互相交流著,他們也統一了目標想要找到這個密室的另外一個出口。
是…有…機…關…之…類…的…吧?錦翔這麼對著範紋問道,對方朝他的背上畫了個勾以示正確,男生摸黑爬到了牆邊,對著牆上東摸西摸的,在電影裏,機關一般都是會在牆上或地上,就像他們剛剛進入古墓時的磚塊,或是在吳祠的小按鈕等等,都是這麼做的。
摸著稍有潮濕的牆麵,錦翔在牆根處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是一個小洞。他退了幾步,把範紋也拉了過去,讓他摸下麵的小洞,接著範紋感覺到,這牆下麵每隔一步都有一個一指寬的小洞,密密麻麻的占據的整個牆根,說不定另外三處也有,這麼小的洞在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因為太過陰暗而沒有發覺到,如今靠觸感摸到了這些小洞,範紋卻不知道這到底是做什麼的。
然而根據牆麵的潮濕和小洞裏有水的跡象,包括這間密室雖然狹窄但卻非常的高,範紋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但這還不是破解機關的設施,這裏隻是施放機關的地方,而觸發這機關的位置,到底在哪裏呢?
銀發男孩根據自己在剛剛進入這間密室之時的記憶,回憶著這裏的格局,靈魅是被封在外麵的,門是朝裏開的,沒有門把其實根本就打不開那門了,這裏本身就是進來就不讓出去的設置,要是不通入下一關,等在這裏的人早晚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