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張道陵巨像的背後,有一個圓形的圖案,粗看的人會認為那是道袍上的花紋而已,但是細看,才知道那是鑲嵌在其中的一塊圓鏡。
圓鏡卻不如他們想象般的模樣。這塊鏡子從技術上來說,根本就不是鏡子。
因為它無法照人。它的正反麵都是灰色的,像石頭一樣,看不到任何東西。
而鏡子本身也不具有誇張的花色,隻是雕刻了一圈圓潤流暢的波紋圖案,簡潔明了。
錦翔與弗欒在當天晚上乘坐動車回去,到六畜時剛好花了三天,沒有任何意外。
唯一的意外,也不足為懼。張沁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她跟任何人都不是朋友,她隻相信她自己。
“你們拿到了!?”午飯後,夥伴們都得到了兩人回歸的消息。眾人一如既往的集聚在了錦翔寢室內,興致勃勃。
若雨看到弗欒安全歸來,高興的快要哭出來似得。她就像一個小媳婦等待出門打仗的將軍功成歸來,然後又是關心又是鬧別扭,陰晴不斷,典型的小女人模樣。
若雨也看到弗欒受傷的臉和手心,她把所有的止疼藥、補氣丸、療傷丹都拿了出來,不想讓弗欒再有一絲絲的疼痛,她細心的為弗欒消毒包紮,還憤恨的咒罵著張沁居然劃了弗欒的臉。
範紋則頗有興致的看著那塊圓鏡,但是他沒有一絲的眉目,這畢竟是古物,大家從未聽說過,更別提會不會使用了。
錦翔當然是最大的功臣,如今他匆匆回來,又匆匆的從宿舍跑了出去,到吳祠去問老趙了。
“我們要不要換一個宿舍?天天跟張沁在一起太危險了!還有莫娜娜,我們要把莫娜娜也帶走!”若雨在綠皮沙發上嘮叨不斷。
“他走了。”弗欒則沒有聽那小姑娘的任何一句,隻是靜靜的出聲。
“是啊,他走了。”範紋回應到。他看見弗欒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必須談論什麼了。
“我們得製定一個計劃。”範紋提議。
“什麼計劃?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會做什麼。”弗欒說。
而若雨則一頭霧水的聽著,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
弗生還是一聲不響,他不參與這次行動的任何一個關節,所以無論是陰晷也好,八卦鏡也罷,哪怕是現在的談話,他也不想參與。
“防患於未然。”浩霖突然從角落裏竄了出來,站著說了一句。
“是啊。”範紋望著天花板,有些無奈。
“萬一有什麼變故,我是說萬一。那時候我們都是靈體,可以做到的事情也比較多。”範紋說的十分中肯,因為他覺得他現在正在想的事情發生的幾率極小。
“可是我們不知道那裏的環境,但是他卻熟悉。”弗欒也不想這樣說,這樣說自己的夥伴。
“他的目的我們都不清楚,到時候會不會傷及我們,更是無法肯定。”浩霖站在沙發外圍,語氣冰冷,他雖然沒有製止這次的行動,但也不代表他放任了。
錦翔如此積極的促發這次行動,為了引魂器大費周章,還苦練身法,更是把弗生本人也逼迫了進去。他從柳敏死後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柳敏一定給他灌輸了什麼,才會把他變成這樣的。
包括那黑貓,也是罪魁禍首。那黑貓本就是來曆不明的邪物,然後用若即若離的方式帶動錦翔,使得錦翔現在完全離不開那黑貓,對方也是對其形影不離的。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醞釀著。
“你們在說什麼?”卷發女生在沙發上停止了動作,她從好奇到迷茫,又從迷茫變成了不解。
“你們是不是在說錦翔!?”若雨的音調有些提高。
弗欒見若雨有些激動,她伸手捏了捏對方的小臉,說道:“你也應該發現錦翔近幾個月的變化,我們在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