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臭名遠揚(2 / 2)

“少在這油嘴滑舌,立馬從我這離開,否則我就去揭發你。”塗白蘋色厲內荏。

“今晚是不會走的了,你不妨和本公子共度良宵,反正有酒有月的。”男子油嘴滑舌,拿過桌上的酒壺作勢要喝。

塗白蘋將手裏的書向男子擲去,男子反應極快,用左手的兩根手指夾住了書卷,還喝了一口酒,動作一氣嗬成。

“今年的新科狀元,竟是禁衛軍今夜要捉拿的逃犯,這事傳出去京都說書的半個月的生意都有了。”塗白蘋冷笑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都說今年的新科狀元賈島,武比文更厲害,能雙手使劍,我剛剛小小試探了一下,某人就露出了馬腳。”

賈島似笑非笑,並未反駁。

塗白蘋追加了一句“重點還是您腳上這雙六品製 上皮做局辦的靴子。”

賈島放聲大笑起來“有趣,真是個妙人,難怪冷麵閻羅霍啟會傾倒在你的羅裙下。”

“若是不想今夜之事傳出去,還請狀元郎速速離去。”塗白蘋臉如冰雪。

塗白蘋隻感覺身旁驚起一陣風,賈島早已消失不見,耳邊卻傳來一句有緣再會。

第二日,上街買菜,塗白蘋在街市口被攔住,是王氏身旁的許嬤嬤。

“二小姐,老太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大夫說了,隻有您可以救老太君,您就行行好吧。”

塗白蘋無動於衷,任其張嘴。

過了好一會,馬車裏的王氏坐不住了,也下了車。

“好孩子,你父親重孝,現如今老太君這般模樣,他也跟著茶飯難安,你就忍心?”

看著王氏不得不藏著她當家主母的威風客客氣氣和自己說話,塗白蘋心裏爽快得不行。

“王夫人,您貴人多忘事,那塗府的家主與我何幹,那塗府的老太君又與我何幹,我現在家住仁裏巷,吃糠咽菜,萬萬高攀不起您這樣的人家。”

王氏被塗白蘋一通說辭說得麵紅耳赤,由於塗白蘋故意把聲音放大,周圍聚集了一圈好事者。

“窈窈,你和母親說說,要怎樣才能救老太君。”王氏壓低聲音,軟了性子問。

塗白蘋在王氏耳邊一字一句說道:“要我救老太君也不是不可以,讓阿姐跪下來求我。”

王氏聽完氣得臉色慘白,帶著許嬤嬤頭也不回得上了馬車。

看著她們急匆匆的樣子,塗白蘋嘴角的幅度越來越大,恨不得笑出聲來。

當初,明明是自己和霍啟兩情相悅,霍家提親的對象也是自己,可最後出嫁得卻是阿姐,自己在柴房裏聽外麵鑼鼓喧天,高朋滿座,是阿姐搶了這世間留給自己唯一的甜頭。

現在,讓她跪下來求求自己又怎麼樣!

過後,塗白蘋花了二兩銀子請住仁裏巷尾端的一個包打聽,讓他去查一查塗府的巫醫開了什麼方子。

“那打南邊來的巫醫現住在廣順樓,姓東,自打入宮給太子殿下把過脈後聲名大噪,每日去廣順樓求醫之人數不勝數呢。”葫蘆六倒豆子一般快速說完。

“說塗府藥方子的事。”塗白蘋道。

“塗小姐,這方子說起來也簡單,用您的一滴淚當藥引子,再由您親手侍奉就好了。”葫蘆六一邊把玩著銀子一邊說道。

“辛苦了。”塗白蘋臉色陰沉,似黑雲壓城。

葫蘆六不懂豪門貴族的彎彎道道,隻覺得不過是一滴淚,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知這塗小姐為何像是要她命一般。

“以後還有這好事情再喊我,這輕快錢咱願意掙。”葫蘆六諂媚一笑,撒腿離開。

留下塗白蘋雙拳緊握,身體微微顫抖,憤怒讓其幾乎失去理智,要自己的一滴淚,嗬,塗府誰人不知自從自己喪母,晝夜哭了一整月後,失明半年,大夫說此生再勿痛哭,痛哭必永久失明。

到底是巫醫還是庸醫還是要自己瞎的毒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