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說,賭王識破了陰謀呢?”傑西不解地問。
“如果賭王沒有識破賭神的陰謀,”珊杜飛快地說,“我想賭神也不會突然離開。尤其是,賭王現在很少跟別人賭牌,而專等著賭神。她本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在賭場裏撈個夠。我想,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她卻專等賭神出現!唯一的一點可能就是,她知道賭神是誰——要不然,可不會這麼有把握。”
“你說得有道理,但我們也不能全完聽你的!”傑西說,“也許,他們是兩個騙子呢。或者是有人先扮演賭神騙錢,等他攢到足夠的錢,再憑空捏造一個賭王出來,讓賭王將賭神堂而皇之的取代。這樣,就使賭神沒有任何爭議地消失了。而找到機會,我想賭王也會消失的。”
珊杜點點頭,“你說的也完全可能。不過,我們可別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趕快趕到那個賭場去吧。我還要再見一見凱文先生呢。”
“我想,也許我掌握到了一點兒線索。”傑西又謹慎地說道。
珊杜和維森盯著他,等待他說下去。
“在賭場大廳後麵的暗道裏,有幾個房間。我發現,其中有一個半開著門,應該是一個員工休息室。”傑西說,“就假裝無意地走了過去。裏麵兩個人的低聲談話,傳入了我的耳朵裏。其中一個人說,他這個月加上紅包,能掙到五萬塊錢。”
“這可真不是個小數目!”珊杜說。
“可他又帶著氣憤地對另一個人說,‘本來我可以掙得更多,咱們做得太完美了,簡直天衣無縫!說真的,我還想再試試呢。’另一個人說,‘但再也不會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傑西停頓了一下,又說,“現在,恐怕賭場老板有危險了。”
“什麼危險?”維森好奇地問。
“我聽那兩個保安在議論,如果有人肯出十萬塊錢,他們是肯把這個秘密賣出去的。”
“你做得真是棒極啦!”珊杜興奮地說,“這非常有利於,我們幫助吉妮,勸說她的爸爸趕快離開這個城市。”
“也許吧。但那兩個保安說得含糊不清。我也不能確定,他們在說的就是吉妮的爸爸。”傑西不確定地說。
“沒關係,”珊杜說,“這已經足夠了。我們還是趕快去賭場吧,今天晚上,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這麼說,你心中已經有主意嘍?”傑西跳起來,問道。
“我想,我們如果專門去找吉妮的爸爸談話,他什麼也不會承認。”珊杜說,“反而會令事情越弄越糟。但要是想一個好計策,我想,賭神還會出現。到那時候,我們再把知道的秘密告訴他,讓他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就會重做決定。”
“也許你說得對。”傑西跟著珊杜和維森,朝小路外走去,“吉妮最後的話,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她說她的爸爸,是一個身體十分健康的人。我想,不是曼媞欺騙了我們,就是賭場的老板在偽裝自己。”
“他借以迷惑大家的眼睛,讓人認為,他無法有精力去從事任何事情。”維森接著說,“所以,可以更巧妙地實施他的詭計。”
“你們說得都棒極了!”珊杜從未像今天這麼興奮過,“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趕到賭場,去見識一下賭場的老板。”
三劍客離開公園,又朝著賭場趕去。
到達賭場時,已經是傍晚了。賭場外不大的停車場裏,停滿了豪華的汽車。
“看來,今天來的人還真不少。”珊杜帶著嘲弄的口氣說,“趕快進去吧,我想凱文還在。”
他們走下階梯,來到上午來過的賭場大廳。
剛一走進門內,映入三個偵探眼簾的就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不過,這些人倒十分安靜,他們還沒有開始賭博。
所以,也沒有贏錢的興奮和輸錢的躁動,都十分彬彬有禮地,坐在一個角落裏,盡量掩示著自己的不耐煩。
“都應該在等賭神嘍!”維森逗趣似地低聲說道,眼睛四顧,想尋到賭場的老板。
珊杜發現,凱文還坐在原來的桌子上。
其他的三個人已經不在了,隻有他自己,瞪著困倦的眼睛,盡量使脊背再挺直一些。
“真是個可憐人!”珊杜咕噥著,走了過去,“怎麼樣,您一天都呆在這裏?”
凱文本來有氣無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似乎已經沒有精力再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但看清珊杜的身影,他眼睛一亮。
“是的,我是呆了一天。”他叫道,眼睛閃爍著光芒,“今天晚上,你可要幫我再撈上幾把。”
“我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找您商量。”珊杜衝凱文,使了一個眼色,“走吧,我們上外麵透透氣。這裏麵的空氣,實在太糟糕了。”
凱文不情願地跟著珊杜,走了出來。
“什麼事?”他透過暮色,盯著珊杜。
“您從未想過您的房子嗎?”
“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凱文提到這兒,不免有些愁悶,“如果房契還在,我就不會天天守在這個鬼地方了。”
“可您天天呆在這裏,也沒有把握找回房子啊!”珊杜帶著同情的口氣,說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跟賭場的老板很熟悉。”凱文說,“他是不會攆我離開的,這至少也省了旅館費。”
珊杜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也許您的房契,還能要回來。”
“但願如此——”凱文突然盯著珊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了一個辦法,”珊杜神秘地說,“能引那位神秘的賭神再現。”
“什麼辦法?”凱文眼前一亮,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