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二(1 / 2)

我盡量不發出聲音的出門,但是還是撞到了花瓶,有些後悔為什麼今天要喝酒,兩年沒見羅翔基本沒什麼變化,我又一次不自覺的自嘲,他為什麼要有變化,我在希望什麼,他離開我過的不好或者愛情的滋潤下過的特別的好?星空下羅翔那張淡淡的臉我卻依然看到了悲傷,那張我思念了兩年的臉我隨時願意替他痛哭出來。就這樣似乎一下子把我帶到了2年前。

我們找了一個24小時的咖啡廳,我叫了一瓶紅酒不停的吸煙,他問了我些什麼我都沒有回答,我想反正已經喝多了,我不要再保持什麼風度幽雅,打斷他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不了解我不代表我不了解他,嗬嗬!或許根本不存在什麼了解,了解他怎麼不知道他喜歡男人呢?但是起碼我有掌握他的行為方式和習慣。我說發生什麼事了你就說吧。他有些意外我這麼說話,“韓迷你變了許多.”

是真的笑了,變了?隻是發現沒有必要再偽裝,其實一直都沒有變的就是我。我甚至痛恨自己這一點。我拒絕了成長,停留在兩年以前,或者更久,從我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絕望開始就開始拒絕成長了。這種絕望不是由誰而生而是骨子裏的根深蒂固的絕望,如果非要找個理由也隻能說是過分的思考和企圖包容一切的想法,所以我理解他們的愛,所以我原諒了去女同學家借宿但他男朋友卻要爬上我的床,但是我畢竟不是上帝。我高估了我自己,因為企圖理解所有人所以不能放過自己,因為每個人做事都有原因所以不能發火,因為任何事存在都有理由所以要包容,我淡化了身上一切的悲劇來麵對世界在這一刻卻突然怒氣衝天,羅翔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我以為你可以幫我卸下這從童年就積攢的陰影,我以為你是特別的你是我的天使,我在意了2年呀,這和你喜歡男人女人沒有關係,我隻是感到委屈,在這個久違了2年的麵孔麵前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了。

羅翔還是說了,他看到我的悲傷僅僅是猶豫了幾秒中,他說他要出國了,他畢竟也隻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他爸爸幫他辦的要去日本兩年,然後他說:“韓迷,葵,他已經沒有家了,他就隻有我,我父母就是這樣才讓我走的,甚至退了我們一起的房子,你知道。。”他好象突然就知道了什麼,或許是突然理解了我眼中的悲傷,或者隻是狡猾的讓我以後毫無怨言所以等著我先來說什麼。“算了,我就是想和誰說說,我總覺得可能隻有你才知道我在說什麼。”然後就再也沒有什麼交談,臨分開的時候我問了那個叫葵的男孩的聯係方式。

從葵打工的地方看到他,他全名是林葵。他似乎已經不認識我了,一雙大眼睛看著我,他打工的酒吧2點結束。我等他下班帶他去避風塘。他沒有什麼疑惑不滿跟著我走,我的出現並沒有我想象中的不自然。到了我給他叫的吃的他幾乎都沒動,我不知道說什麼,他也沒說什麼。然後我回家,他也走了。回家我想起來我沒給他打車費。

其實我知道羅翔想讓我做什麼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我不是上帝,誰都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而不可能是神,可能羅翔沒有朋友也可以說沒有朋友能接受他這種托付,然後我能為林葵做什麼?我有什麼立場去幫他而他有憑什麼接受我的幫助?我告訴自己這不是晚8點的肥皂劇這是生活。然後我還是在一個月後去了林葵的酒吧。

我坐在角落了看著林葵,不!應該叫觀察,他個子很高有點瘦但這沒什麼,我們大學的情況是普遍男生比女生腰細的多。酒吧裏的燈光看不出他的臉色,不過我印象中應該是發黃。他顯得很笨拙因為領班似乎總是罵他,摔掉的杯子是從薪水裏扣並且一個好幾十,他的這份工一個月也就幾百塊錢,他表情很心疼但也算是不卑不亢,所以並不討人厭。我等到他下班問他可不可以去他住的地方,他說行。我想這樣可以節省打車費,而且這對他很重要。他就住酒吧後街的房子裏,我們走了二樓,打開門我馬上感覺像個倉庫,而且氣味很不好。雖然天氣已經不是那麼熱了,但是待慣了空調屋子的我還是喘不過氣來。他把床收拾了一下讓我坐。我問他你吃飯了嗎?他說下午吃的。我又問你中午吃飯了嗎?他說早上吃的。我看他似乎困了又問,“明天有課吧?”他笑了笑,“早不上了,能活著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