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有些明白為什麼羅翔會和你在一起了。”他突然笑著對我說了這麼一句。不過也是最刺傷我的一句。我猛的站起來,回到房間眼淚就嘩嘩的往下掉,他在幹什麼?對我表示認同?林葵,你還沒那個資格!你明明知道羅翔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愛情,你明明就知道他不過是為了掩飾你們的戀情!那麼諷刺我嗎?你又憑什麼諷刺我?今天在林葵姐姐麵前表現出的尷尬又一次回到我的腦海,我和林葵是什麼關係?我到底在做什麼?還有羅翔,你把我和林葵扔在這兒這麼久還能理所當然的對我沉默嗎?
回頭看到林葵站在房門邊上,他看到我哭了有些慌,知道他是無意的,我過分的敏感又過分的脆弱,我好象一瞬間就體會到了林葵的心情,那是我最熟悉不過的心情:絕望。就像我對身邊的男人感到絕望是一樣的。隻不過絕望中還是抓住了身為異性的羅翔,希望從羅翔身上看我認為的男性的光輝。而林葵對女性的絕望或許比我深,他幹脆找了一個同性,而那個男人也是羅翔。至於羅翔到底在想什麼。其實是我最想知道的。
“對不起.”林葵看我沒動就走了進來,房間很黑隻能借客廳照進來的一點光。他蹲在床邊抬頭看著坐在床上的我。我想也許現在的林葵才是最脆弱的,他討厭自己的親人,背負著一段不被世人接受的愛情,而戀人還不在身邊,盡管愛情的理由並不像他說的那麼純潔和簡單,但是我想我應該好好的照顧他。
我說,“我沒什麼,你討厭我嗎?我也是個女生,而且邋遢成性,最近又常常發脾氣,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最近可能有點煩.”從這個角度他是仰視著我,眼睛看起來更大了。
“我不討厭你,你和她們不一樣.”
我忍不住笑出來,“哼!有什麼不一樣的,就因為我用袖子擦鼻涕?”
他也笑了,“恩,就因為用袖子擦鼻涕!”
近似幼稚的對話,我卻從發自內心的愉快起來。
我又問他,“你怎麼不睡呢?跑到涼台幹什麼?”
“我害怕。”
“怕什麼?怕鬼?”
他瞥了我一眼,“當然不是!”
“那你怕什麼?”
“怕黑夜,怕一個人睡覺。”
我心裏酸酸的,這多像我自己和自己的對話。“那你和我一起睡好嗎?”我輕輕的說,就好象是對自己說。
“好。”
這是第二次和林葵一起睡覺,感覺很不一樣。他總是提醒我不斷的反省,過了今夜我要重新的審視自己,我有些明白世界不是那個樣子,我在自己的黑暗中忽視了什麼,相較於現在以前所謂的理解不過是對絕望的妥協,之前對男人的絕望要麼是不抗拒要麼隻想從某個男性身上推翻,其實這是很狹隘的。作為男性以林葵為代表,同樣對女性的行為及內心表示懷疑和否定。或許這就是人性,如果理由這麼簡單,那麼這麼簡單的理由讓這個世界變得這麼複雜又迷惑人心。
轉天在樓下看到了林葵的姐姐,她從我們昨天分開的路口的一輛私家車上向我招手,她的車開的很好。我們找了一個咖啡廳,她長的沒有林葵好看,如果林葵是女生肯定比她標致得多。
“真沒想到葵的女朋友這麼漂亮。”
我翻了翻眼,林葵真的很難喜歡她。這麼會恭維的女生,不過我聽著挺舒服,雖然這種讚美以前聽過太多,不過由女孩子說出來總是少了份企圖。可是這個誤會大了點,但是又不能急著否認。誰知道林葵怎麼想的。
“那他為什麼不回家呢?”她像是問我又像自言自語。
我還是不知道說什麼,當初林葵和家裏分裂我估計是父母知道了羅翔,如果這樣那麼難怪他家人奇怪,既然交了我這個“女朋友”為什麼不回家呢?他姐姐看我不說話也沒說什麼把一個紙袋子放在桌子上推到我這邊。我知道裏麵是錢。
“他有點任性,我們很感激你照顧他,他不願意回家請你把這個收下。他從小花錢大手大腳。。。”
從來看不出林葵花錢怎麼樣,要不是昨天看她姐姐的穿戴一直以為林葵的家裏不是很好,雖然昨天夜裏聽他說家裏的事能感到,但是說他愛花錢還是很意外,看今天這意思林葵從小就是個少爺嘛,再誇張點出門有車接送什麼的,他姐姐好象還說他吃什麼過敏我就沒注意聽。最後好象該說的都說完了。姐姐看著我等我說話,回過神看著紙袋子.
“他沒你們想的那麼嬌氣,這個你應該直接交給林葵,我不能代表他對你們做什麼回應。接不接受也是由林葵來決定,這不是我該出場的時候。”說完我就離開了。
我也不是有錢燒的,也不是不希望他和家裏和好,隻是花不花他家裏的錢不是我來代做決定的,不管是什麼這都是林葵的人生,他現在願意和我住一起願意接受我的照顧。不代表我就可以用他家裏的錢幫他,他願意欠誰的情還或者不還,怎麼還都是他的事,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