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害怕,他們不會再來了。安全了。”林葵把頭低下聲音越說越小。
我沒有流眼淚,盡管我的心撕裂的痛著,“你怎麼和他們認識的,到底怎麼回事。”我有點殘忍的問,並且極力告訴自己不能沉默不能沉默,一定要搞清楚這一切。
“從以前的酒吧認識的。剛開始隻是說一起賣服裝,讓我幫忙,後來知道他們也賣□□什麼的,但沒讓我參與這種,後來倒騰槍的時候我才同意一起做。”
我知道在這個城市的鮮為人知的角落有各種各樣的人活躍著,這不奇怪但是林葵會做這樣的事?為什麼?動機,他的動機。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做這些?”
“錢。”回答聲音響亮。
錢?這些是相當暴利買賣。
“什麼時候開始同意槍的事。”
“去年春天。”去年春天,應該是我們誤會分開後我回家過的時候。可是林葵並不是很花錢的,我父親的事是他爸爸出的錢。現在的花費也不至於讓他幹這個。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因為羅翔。”
然後林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聲音越來越虛弱。雖然我還想問但是現在必須帶他去醫院。他同意去醫院,可是他堅持不讓我跟著,他不讓我碰他。我的心狠狠的痛。他走後我又去廁所吐了起來。
我開始思考整個事情,羅翔,你怎麼能要林葵的錢。你是幹什麼要這麼多的錢。也許你並不知道也許你隻是知道林葵家裏有錢,可是你卻把他逼到了這一步你知道嗎?羅翔你現在在做什麼?可是我突然想到了自己,我怎麼能責怪羅翔,又拿什麼立場去責怪他?讓林葵做犧牲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我,我知道林葵和他爸爸的約定。我什麼都知道了,還厚顏無恥的去責怪別人,今天的事不是因為羅翔是因為我,我還企圖逃避責任去責怪別人,我的腦子很亂,躺在床上眼前出現很多東西。高中的時候得過抑鬱症,每天吃藥但是自殺過很多次,後來老媽的眼淚讓我振作並且活了下來。我知道自己腦中一根弦快要斷了,耳邊再一次傳來歌聲,遙遠而寧靜。
我想必須在我還能保持清醒的時候做點什麼,夜已經很深了,先給林葵打電話,他接了說沒事,讓我睡覺明天就回來。掛了他的電話又給羅翔打電話,他也接了,我沒說廢話直接說要見他。他也沒廢話直接就同意了。
我們見麵於他臨走那次的那個咖啡廳,他叫了一瓶紅酒。和上次沒什麼不同隻是我沒有吸煙。我要了一杯咖啡,他有點意外,我想我必須要保持清醒。
“你過的好嗎?”他問我。
我滿腦子想著他和林葵的事沒想到他問了這麼一句。我好不好?你一去兩年都沒給我打一個電話,現在問我過的好嗎?上次見麵什麼都不說,哦,不對,說了謝謝,現在又問這個晚點了吧。我沒回答,現在我就是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知道多少,他對以後的決定。現在不是考慮我的時候。
“你為什麼找林葵要錢?”直截了當的切入主題,我沒時間和他兜圈子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我,他顯然沒想到林葵會告訴我這個。
“我欠他的錢我會還的。”他很快恢複正常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這不是我要的回答。
“還錢?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以後怎麼辦?”
“怎麼辦,沒有以後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林葵和父親的約定。我一下子氣短了,我想接下來該換他來質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