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陸澤承煩躁的擰著眉頭往前廳走,路過見到周圍幾個認識或不認識的女人,都紛紛朝著他放電。
陸澤承隻當視而不見,心頭煩躁。
驀地,一抹紅色撞進眼角。
開始的時候,他並未在意。
直到——
“阿承!”女人驚呼。
陸澤承蹙眉,轉過頭,也有一瞬間的詫異。
景詩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句話鬧到不是該我問你嗎?你怎麼會在這兒?”陸澤承擰著眉頭道。
景詩作勢想了想,神色恍惚:“對了,今天是陸家曾孫的宴會,原來是……”
陸澤承眼神之中意味不明。
景詩扯了扯嘴角,不等他開口,就主動說道:“我爸爸之前有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叔叔在京市,我和媽媽算是逃難過來了,他想幫我在今天的宴會上介紹一個對象,所以……”
陸澤承點點頭,能說的過去。
不過不關他的事兒。
“那祝你玩兒的開心。”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陸澤承打算走人。
“阿承,等等!”景詩沒想到她費盡心思的精心打扮,居然他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她毫不同意才擠進了這個宴會,自然不能功虧一簣。
尤其是還有其他計劃的情況下。
陸澤承眉宇之間染上幾分的不耐煩。
站定了看向景詩:“還有什麼事兒嗎?”
景詩咬著唇,秋水眸子盈盈帶著幾分淚光,欲語還休的樣子,若是尋常男人見了,怕是要走不動道兒了。
“阿承,幫幫我好不好?”她低聲,往前湊了兩步,抓住她的袖口。
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小姐,這會兒低聲下氣,好不可憐。
陸澤承眸色輕動,利索的避開:“什麼事兒?”
景詩似乎被他的動作傷到了,低著頭,聲音嗚咽:“自從我爸爸出事兒之後,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倒是很多,我和媽媽好不容易在京市有了一處安穩的地方,可總是會有人上門找事兒,潑油漆,劃門窗都還是輕的,警察也每次都敷衍了事,阿承,我現在隻是想好好過日子而已。”
陸澤承眼底閃過一絲諷刺:“你的那個叔叔這等小事兒都幫不了你嗎?景詩,我還以為你變了,沒想到撒謊的本事還是這麼沒水平。”
言罷,就要離去。
景詩忽的上前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哭訴著:“阿承,不是那樣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跟他不熟,阿姨也不喜歡我,我當然不能總是麻煩他們,所以我隻能……”
“很抱歉,我跟你也不熟,你也不該麻煩我的。”陸澤承忍著將人扔出去的衝動,推拒著。
景詩臉色如喪考妣,緊緊地抓住他不願意鬆開:“阿承,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算了嗎?就算你利用我這麼長時間,我也沒有怪過你不是嗎?”
陸澤承身形一頓。
單渝微默念著,她真的不是懷疑陸澤承,隻是想看看風景而已。
真的隻是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