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小時治療,邦德覺得全身的精力好像被榨幹一樣。他穿上衣服,內心一邊暗暗咒罵著M,一邊緩慢地走上樓梯,這種煎熬與按摩室中的舒適和輕鬆無法相比。相比較而言,診查室實在算是比較文明的場所。在通向大廳的入口處有兩個電話亭。邦德通過接線總機直接接通了總部,總部允許邦德在外線打電話。邦德知道所有外線電話都可能被監控。當意識到電話出現空曠的聲音時候,邦德就會知道電話在被竊聽。邦德要求記錄,並把編號告訴記錄人員,然後問他剛剛看到的胖子手上那個標誌代表的意思,同時說明那個那人用葡萄牙血統的可能性。大約十分鍾之後,總部的記錄人員便回複了他。
“那是一個幫會的標記。”記錄員的聲音聽起來很有趣,“紅燈幫會,資料很少,目前隻知道一個殘忍的中國人是其中的一員。它不是通常的半宗教性質的組織,完全就是犯罪組織。H組織曾經和他們有過交易,它的代表在香港出現過,但是總部在澳門。這個幫會曾經花了一大筆錢操作一個送到北京的快遞,他們精於掩人耳目,完美搞定了那筆生意。糟糕的是,後來有些人員漏網,泄漏了一些消息,H組織損失了不少幫會骨幹。自從那時以後,紅燈幫會總是幹販毒、走私黃金以及販賣白人婦女的勾當。他們都是大魚,我們想知道是否你願不願意把這些混蛋一個個揪出來。”
邦德說:“謝謝,記錄員。我現在還不想釣魚,紅燈幫會我還第一次聽說過,如果有進一步的發展,我會通知你。再見!”
邦德仔細思索剛才聽到的信息。真有意思!也就是說,現在這些人正在灌木島做著那些肮髒的勾當嗎?邦德走出電話亭,忽然附近的另一個電話亭引起了邦德的注意。他看到利普在那個話亭中,後背對著邦德,剛剛拿起話筒。“他已經在這裏多長時間了?已經聽到我的谘詢了嗎?”邦德頓時警惕起來,他感到自己似乎由於疏忽大意犯了個愚蠢的錯誤。邦德看了看手表,當時就是7點半。他穿過大廳進入餐廳進餐。他對櫃台後麵比較成熟點的服務員說出了自己名字,她檢查了客人列表,確定了前麵這人的身份,於是將一些蔬菜湯倒入一個大塑料杯中給了邦德。邦德拿著那個杯子,很難理解地說:“這就是我的全部食物?”
服務員板著臉臉說:“你算是走運了,吃的雖然少點,但還餓不死你。每天中午你都能喝到這樣的湯,到下午4點的時候還能喝到兩杯茶。”
邦德看著手裏的杯子,給了那個歐巴桑一個尷尬的笑。無奈之下,他隻得拿著那杯稀得不能再稀的蔬菜湯到了窗戶附近咖啡桌旁邊,發現那正好能瀏覽黑暗的草坪,他便坐了下來喝起那杯湯。這時候他看到很多在這個地方接受治療的人都在毫無生機地、蹣跚地在房間中進進出出。邦德覺得他開始有些同情這些不幸的人了。邦德喝完湯,十分鬱悶地走回房間,又思慮了一些關於利普的事情,想著感到有些困倦了,雖然覺得肚子還是在餓。
就這樣過了兩天,邦德覺得很難受。他的頭總是不停地微微疼著,這令他很不爽,另外他眼睛中白色部分變得有點發黃,舌頭也有些變硬了。邦德的按摩師告訴他不要過分擔心,還說這是治療必經的過程,也是毒素在從身體中排出的過程。邦德,現在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總是困倦,也不想爭辯。早餐是單一的桔子和熱水,然後是蔬菜湯,茶飲料加上一些棕色的糖,就是這種細微的改變都要經過威恩先生的批準,所有事情似乎都成為不可更改的了。
第三天,在做完按摩和坐浴之後,邦德將接受“骨療和摩擦力治療。”他無精打采地來到了診查室中。當打開裏麵門的時候,邦德期望找到一個既看上去順眼又能夠為他輕鬆肌肉的那個人。結果那個有著高貴氣質的貝特女士,就是在第一天就令邦德神魂顛倒的美女,正站在床旁等候邦德。邦德悄悄關上門,興奮地對她說:“太好了,真是你來幫我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