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笑:“你還問怎麼回事?你不是半個獸醫嗎?怎麼連夜來香都不知道。”
夜來香。。夜來香。。。久遠之前,有一個關於花卉的節目提過,這種花晚上停止光合作用,排出大量廢氣,且花香中含有一種有害物質,可使人頭昏氣喘咳嗽。我怎麼忘記了呢,該死!原來是夜來香!
“何況我的夜來香花籃上還摻雜了鬆香水,這種東西會引起麻痹。也隻有你和你那個瘋瘋癲癲的朋友沒有戒心,送什麼你都收啊,那我送你去喂鯊魚,你收不收?”何靜補充道。
“靜靜姐。。我們真的要這麼做?會出人命的。”邊上那個姑娘看上去挺害怕的,說話有些結巴。
“瑤瑤,別心軟啊,你忘記她是怎麼搶走你的李東冀?”
我咳嗽了幾聲,揉了揉眼睛,眼睛澀得睜不開,就是那個鬆香水嗆的!我說我的鼻子最近為啥會嬌氣得緊,聞幾支夜來香都聞不習慣,原來是她們做了手腳。這個叫瑤瑤的姑娘,聽起來就是李喆口中的吳瑤,他青梅竹馬的鄰居。想起這些複雜的關係,我的腦殼都疼,我現在腳被鎖住了,手能動也沒輒,這三個女人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是吃了豹子膽要把我弄死麼?天,她們知道不知道我們生活在法製社會!
我咳嗽著大聲斥責:“你們就不怕殺人償命!”
何靜惡狠狠地向著我:“我們家張小山死了,你爸可也沒償命!”
“我爸?你不是說張小山是薛維絡弄死的麼?”
唐琳瞪眼:“那是何靜騙你的,為的就是讓你上當,懷疑維絡。其實我們早查過,讓張小山連連升職的就是你爸!你給我聽清楚!不是我們維絡,是你爸!準確地說是你爸利用了吳瑤的媽媽,才能讓他在一年間就攀上公司財務總監的位置。”
我閉著眼覺得她的聲音很荒唐:“那麼到底是張小山自己挪用公司公款?還是我爸挪用的?”
唐琳用她的高跟鞋猛踢了我的鞋麵,我身子一側,手上抓緊才沒摔倒:“嘴硬!還嘴硬!哼,的確是張小山自己把持不住,撈了一筆又一筆,賬麵上的窟窿越來越大。可要不是你們顧家,要不是你們,給他創造了優渥的條件,他不會這麼快就無法收拾,最後也走不到自殺的局麵。殺人不用刀,真狠!”
何倩的聲音凶相畢露:“還跟她聊什麼?早點解決算了。”
我勉強坐正,扣住身邊的鐵欄杆:“說吧,說來聽聽,要怎麼讓我死。”
吳瑤嗚嗚地說:“真的要這麼做?真的要這麼做?”
何靜安慰她:“隻要過了今晚,你的東冀哥哥就會回到你身邊了,當然還有搖擺不定的薛維絡,隻要顧家這個女人一死,唐琳也能放心過好日子。而我,我也為小山報了仇,這不是一舉三得的好事?”
我說:“那麼前提是你們要殺掉我,並且把屁股擦得很幹淨不是?”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馬上就到偏僻的海域了,把你放在橡皮小艇上任你自己在裏麵飄,你覺得這個活兒幹淨不幹淨?”
我反問何靜:“想得不錯,可路過的船隻會發現我,我死不成,到時候就是你們的麻煩!”
“事到如今你還能嚇唬誰?”唐琳的聲音很遠很飄渺,就像來自地獄:“這個地方是專為你準備的,並不在繁忙的航線上。橡皮小艇的一部分已經被改裝成一麵凸透鏡,隻要太陽升起來,它就會源源不斷地聚光,你小時候一定做過這樣的實驗,放在凸透鏡下麵的火柴會自燃,是不是很有趣?哼哼,當然我們並不需要你的橡皮艇自燃,隻要一點點的熱度,這個橡皮艇的銜接處就會脫膠,哎,這就是船的質量問題,是又一次的意外。”
我昂著頭勉強睜開紅腫的眼睛直視她們的臉,都是美豔如花的年紀,怎麼活得這般歹毒。我握緊拳頭,生生地把指甲嵌入肉裏。我不覺得我輸了,我隻是很高興,原來被娟子折磨的人並不是隻有我,還有她們。她們口口聲聲說我的父親用張小山的死報複她們,所以她們必須用我的死來給與痛擊。那麼然後呢,又是新一輪的狩獵與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