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她還來(1 / 2)

這棟樓已經很久了,布滿了歲月的滄桑。

田森住在五樓,周凱住在六樓,二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晚下班回去的時候走得是同一條路線,於是,二人很快成了很好的朋友。

周末的時候,周凱會去田森家玩,一呆就是大半夜。

兩人很聊得來,在***撲克,抽煙,下棋,不管是多麼平凡的事情,在他們身上都能體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興趣。

這一夜,周凱又去了田森家,二人又開始打撲克了。

田森和周凱一樣,都是單身漢,時常在一起訴苦。

二人一邊打著撲克,一邊又聊開了。

“阿森啊,現在的女人到底最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啊?”周凱一頭霧水地看著田森問。

田森頓了頓,說:“有房有車有存款唄,嗬嗬。”

“可我這三樣都有啊……”周凱思索了半天,吱吱嗚嗚地說。

田森白了他一眼,表示懷疑。

周凱慢吞吞地說:“你看,房子我有吧,雖然是租來的;車子我也有,雖然是自行車;存款就更不用說了,到目前為止,已經達到三位數了!”

田森被周凱的這一番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夜深了周凱和田森拿著手中的撲克,臉上都有了困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樓道裏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二人並不在意,依然有一張沒一張地打著撲克。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隨後,他們聽到了推門的聲音,那個腳步聲在他們整個房間的客廳響了起來。

這個房間有三室一廳,田森一個打工的,自然住不起一套房間,他隻租了一間稍微小點的房間,每天也會有同一套房間的租客晚歸,現在,聽到這個腳步聲,田森倒絲毫不感到意外。

可周凱的臉上卻似乎流露出了些許的慌張。

田森不明白他怎麼會如此膽小,可當腳步聲在他們的房門口停止的時候,田森也有點詫異了。

門果然被推開了,外麵立即傳來一陣清香。

隻看了一眼,田森就驚呆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頭發飄順著,溢滿了淡淡的花香,宛如月牙般的眉毛下,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鼻子堅挺柔軟,嘴唇薄而透明……

田森幾乎忘記了出牌……

周凱卻霍得站了起來,額頭直冒冷汗。

“小珍……怎麼是你?”

田森又是一愣,原來這女人叫小珍,看樣子,她和周凱是老相識了。

那個叫小珍的女人穿著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走近田森他們跟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周凱的心更慌了,仿佛瞬間墜入了萬丈深淵,再也爬不上來了。

“周凱,我來給你送樣東西。”

小珍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古怪,臉色也蒼白地嚇人!

“什……什麼東西?”周凱用顫抖著聲音問。

小珍沉默著把一隻芊芊玉手放在腦後,然後隻是輕輕得一提,整個頭顱便與身體分了家……

沒有血,幹涸的頭顱就攤在田森和周凱的牌桌上,小珍的身子卻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了頭顱,小珍居然還能走路。

田森看著那個蒼白陰森的頭顱驚叫出聲。

周凱的整個人似乎已經麻木,絕望的眼神中有一絲自責,也有一絲後悔。

田森毛骨悚然地怪叫聲,讓他的心中也是一寒。

周凱掏出兜裏的打火機,打著了火。

小珍的身子便又突然間消失了。

而那個幹涸的頭顱依然安靜地放在牌桌上,兩隻猩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田森已經嚇得渾身汗毛直豎,閉著眼睛,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周凱一咬牙,把那頭顱提了起來,扔出了窗外……

……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聲,田森從朦朦朧朧的睡意中醒過來。

看了看床前的鬧鍾,已經是早晨七點十五分了。

剛才,那一幕駭人的事件,難道隻是一個夢而已?

再看看四周,空蕩蕩的,周凱根本不在這裏!

昨晚……

周凱幾點鍾回去的呢?怎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呢?

他隻記得,昨晚和周凱正打著撲克,有一陣腳步聲傳來,之後,周凱好像特別緊張,然後……

然後,周凱就回去了嗎?怎麼一點也記不清楚當時的情形了呢?

田森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隻覺得胸口發熱,心跳比以往快樂很多。

這一天,很快過去了,田森在上班的時候也在不停地想著這件事,還被老板臭罵了一頓。